著,我看見一股淚水已經從她的眼角迸出。可見,她活的是多麼的。她梗咽的繼續道:“那一刻,我的眼淚直衝出眼眶。我叫住她們大聲,咱們寢室還有地方晾衣服!然後我就把自己的衣服全拽了下來,衝出寢室,頭也不回地跑了出來。我跑上一輛公交車,心想隨便它開到哪裏,隻要帶我離開這兒。我在外邊走了好久,最後下決心跟室友們再進行一次深談。我回去時,寢室的門還是鎖上了,她們依然以為我不回來了。我們談了一會兒,幾乎全是她們在對我進行抱怨,抱怨我從來不管寢室衛生,還總是回來那麼晚影響別人休息等等。等她們完了,輪到我時,她們:‘太晚了,明再。’我躺在床上,看著外麵的衣架上麵已掛滿了別人的衣服。後來,我就徹底搬出了寢室。有時想想,也不能全怨她們,至少,她們沒把我的事捅到學校。現在我沒有朋友,但在酒吧裏,至少沒人嫌我,至少還有人陪我。如果我離開酒吧,隻怕死了都沒人知道。”
“你家裏人知道嗎?”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她盯了我好一會兒,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們家裏不知道我在做這行,因為我們那裏能考到東北這邊的人太少了,沒人知道我在這邊的生活。我現在每月還能給家裏寄些錢過去,他們問起來,我就當家教掙的。我爸媽還挺自豪的。一直以來我都是他們的驕傲,所以我沒想過他們知道真相後會怎樣。我不敢想,也不願想。”
“不好意思,問道你的痛處了。”
“沒關係了,至少你願意聽我,我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過話了。”
她突然又問了一句:“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最失落嗎?”
我搖了搖頭。
“在半夜,有時突然醒來,拉開燈,看到身邊那張完全陌生的麵孔,想著我們剛剛做過的齷齪事,我會覺得自己簡直不是人!”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在這行還要做多久,我想,在還沒有好的退路前,我不能退出。我還要攢錢……”
著著,我的那些“夥伴們”打電話,是“大哥”在找我們回去呢。
臨走時,我:“秦婷,不是社會害了我們,而是我輸給了社會,我也是窮人。”
在很多人的眼中,是現實的社會將我們一步步的逼上了無情的深淵,並不是如此,往往是我們為自己的墮落找了一個堂而皇之的借口。很多時候,我們一直在刻意逃避自己,因為我們有太多的虛偽和虛榮的心理。
我們的身邊存在著像“秦婷”這樣的大學生並不在少出。事已至此,但願秦婷以及與她有著同樣經曆和境況的女孩子都有一個好的歸宿。這不是社會的錯,而是我們把虛榮看的太重,最終我們還是輸給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