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軒明白他父親在趕回來的路上,老爺子慣用的套路就是,一個地方打不開缺口,他就換個新的突破口,搞不定男的搞女的,搞不定有錢的搞沒錢的,他爸爸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了。
不用說就是在去麵包店的路上,然後給保鏢的電話叫回來的,這一點寧玉軒猜錯了,保鏢在沒有他爸爸命令的情況下,挺支持寧玉軒的,因為他們和林娜娜是同一階層的,都是沒錢的普通人。
吃飽喝足後,寧玉軒攬著自己女人的肩膀,優哉遊哉的坐在沙發上看綜藝節目,等著老頭子回來發脾氣,走勢走不掉的,保鏢不會放人的,已經是法外開恩,頂著被老板罵的危險。
勞斯萊斯開的飛快,沒有了離開的時候的從容,如果說去找林娜娜的一路上是君臨天下的霸氣和不慌不忙,刺客就有點火燒屁股的意思。
如同韓信的背水一戰,二十萬趙軍傾巢而出,結果給兩千韓信的軍隊抄了老窩,臉給打得啪啪響。
刹車聲是急促的,刺耳無比,開門和關門都是急匆匆。
林娜娜瞅了一眼寧玉軒,心裏踏實多了,準備迎接寧天朗的大發雷霆,不管怎麼樣寧玉軒東西吃了,水也喝了,又能撐一天了,林娜娜不是帶著必勝的把握來的。
她沒有這份兒自信,任何人在寧天朗雄厚的財力麵前,都會自慚形穢,何況她一個黃毛丫頭。
一頭獅子一樣的男人,雙眼微眯,把視線聚焦在了林娜娜身上,他的腳步微微停頓,人站在客廳的入口位置,直接無視了寧玉軒的“越獄。”
寧天朗的腳步重新動起來,這次比剛才慢了一拍,又變成了那個仿佛能看穿一切,什麼時候都勝券在握的商界王者,他走到林娜娜對麵坐下,冰冷的聲音吐出兩個字:“回你的房間裏去。”
寧玉軒搖搖頭:“我必須要確保你不會為難我的女人,我不能離開,我要保護她。”
寧天朗冷笑:“你拿什麼保護她?”
寧玉軒無言以對:“我……”
林娜娜握了握寧玉軒的大手:“要聽話啦,乖乖的去樓上待一會兒,你爸爸又不是吃人的大老虎。”
寧玉軒進退兩難,走的話他爸爸絕對會逼林娜娜妥協,不走林娜娜也就白來了,一點爭取的機會都沒有,隻得起身上樓。
林娜娜目送自己的男人,消失在樓梯口,轉過頭和寧天朗對視,她很好奇這個傳說中的男人會如何開口,是不近人情的霸氣,還是直接用人民幣砸,懶得和她廢話。
不過都出乎了林娜娜的預料,寧天朗用的是殺雞儆猴:“是誰放人進來的?還有沒有規矩了?收拾東西滾蛋!”
早就在外麵等候處治的保鏢,苦笑著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他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都是寧家的,瑣碎的東西不要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青春靚麗的妹子也轉身離開了,她的命運一樣,不用寧天朗廢話,她自己會走。
林娜娜不爽道:“他們有什麼錯?是我要近來的,你憑什麼讓他們走人?這個妹子招呼我拿來的茶水,難道堂堂的寧大老板一毛不拔,給客人都不舍得喝杯水嗎?”
寧天朗“哼”道:“他們不懂事就是這個下場,我處置我的人,自然有我的權利,倒是你管不著。”
林娜娜無語了:“那隻要有人來你們家,你以後都別給水招待了,咖啡跟果汁也都省了吧,讓他們都知道知道你有多小氣,多無理取鬧。”
寧天朗有些下不來台,臉色有些鐵青。
林娜娜語氣緩和:“找個工作不容易,讓他們留著吧,你想說什麼話和我說吧。”
寧天朗這才揮了一下手,示意兩個人不用走,妹子跟林娜娜和寧天朗鞠躬致謝,然後飛快的追走人的保鏢去了。
寧天朗開門見山:“玉軒是我唯一的孩子,他將來是要接管我的生意的,他的伴侶隻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一可以避免我的兒媳婦是衝著錢來的,不怕她處心積慮的黑錢,搞亂我的生意。”
“二他老婆家裏實力雄厚,對寧玉軒未來的經商之路有巨大助力,你一沒有錢,二不是做生意的料,什麼都幫不上他。”
“三我和艾米的父親是生死與共的兄弟,相互扶持有的今天,我如果退婚的話,那就等於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臉,朋友也就別想做了,還得反目成仇,我選擇一個低賤的窮家女,都不要他的艾米,讓他怎麼有臉麵對所有人?”
“因此你和寧玉軒是不可能,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否則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我是不喜歡玉軒婚娛樂圈的,他玩了這幾年也該夠了,是時候回來做生意,我年紀也大了,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幫手。”
寧天朗頓了頓,接著道:“我會給你一筆,算是對你的補償,你不是有家麵包店嗎?這筆錢你拿去再開家分店吧,也算是玉軒對你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