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挺呢,找禦醫看過了沒?”季倌宸滿臉的關心,絲毫不避嫌。
她這看上去疼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侯夫人都不找人給她看的嗎?
“還好。”寧青鬆回避著季倌宸的眼神,他待她這麼親熱,她一時真的難以習慣。
“什麼還好,等你回宮裏了,我就找最好的禦醫給你看。”季倌宸固執地看著寧青鬆,她的身體耽擱不得。
“說沒事就沒事,你別管那麼多。”被季倌宸氣的不行,寧青鬆直接瞪了他一眼,這在往常的時候她是從來不敢做的,可是現在他真的是個太疼了,每說一個字她都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有鑿子鑿了一遍一樣。
“你、你別那麼凶啊,我沒有惡意的。”季倌宸一下子軟了下來,他往後退了一點,讓寧青鬆沒那麼防備。
“太子殿下,你怎麼來了?”侯夫人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推開房門看見寧青鬆穿著整齊並沒有暴露出什麼這才鬆了口氣。
“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青鬆。”季倌宸尷尬的笑笑,侯夫人來的可真及時。
“青鬆好得很呢,殿下您不必關心。”侯夫人客氣的笑笑,站在寧青鬆的麵前擋住了季倌宸看著她的視線。
“這天色已晚了……”
“那我就吃個便飯再走吧。”聽出來侯夫人有趕走自己的意思,季倌宸趕緊開了口,他就是想要留下來,誰趕都沒有用。
聽到季倌宸這樣說,侯夫人一時無語了,可是又不得不招待,所以就訕訕的笑了笑然後讓管家去安排飯食。
“殿下,我和青鬆有一些話要說,你……”
“我明白,我明白。”飛快的點著頭,季倌宸趕緊走了出去,將這空間留給母女兩個人。
而在季倌宸走出去了之後,寧青鬆瞬間軟倒在床上。
“苦了你了。”侯夫人心疼的擦著寧青鬆臉上的汗珠,她真的沒跟著自己過過一天正常女兒家該有的日子,可是這種痛苦的事她卻是攤上了。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寧青鬆露出了勉強的笑容,手上卻一個勁的按著自己的肚子。
這次怎麼尤其的疼呢?難道是因為上次飲酒了的緣故?
想到自己被季倌宸灌醉而暴露了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寧青鬆臉上越發的不好看了。
鬼知道季倌宸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現在她隻能見招拆招了。
“太子殿下怎麼看起來怪怪的,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侯夫人猶豫的開口,她總感覺太子這次來的目的並不單純。
“沒什麼。”寧青鬆蜷縮著自己的身子,本來她是打算告訴母親太子已經識破了她是女兒身的事實,可是後來一想不能讓她擔心,於是她便隱瞞了下來。
“那就好。”侯夫人像是鬆了口氣一般,隻要太子殿下沒有識破青鬆的秘密,他來這裏管他做什麼呢。
到了晚膳的時候,盡管寧青鬆十分的難受,可是礙於季倌宸到了,她也隻能勉強爬了起來,然後到了餐桌前,隻是看著季倌宸的眼神頗有不善。
如果他不來,自己就可以躺在床上等這幾天過去,可是他來了,自己就不得不下床。
“你真的沒事嗎?”季倌宸殷勤的把寧青鬆不方便的菜夾到他的碗裏麵,笑得一臉燦爛,而且帶著幾分討好地意味在裏麵。
“死不了。”
“怎麼跟太子殿下說話呢?”聽到寧青鬆沒好氣的聲音,侯夫人瞪了他一下,和太子親近就可以沒大沒小的了嗎?
“我錯了,太子殿下,我很好。”寧青鬆低下了頭,看不出臉上的神色。
“沒關係,我和青鬆一向如此。”季倌宸在侯夫人麵前為她開脫,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就是想著要護著青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