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侍妾與許侍妾都十分給麵子的笑了,董側妃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看了楚嬙許久,這才弱弱道:“姐姐說笑了,聽聞昨夜王爺在姐姐這過的夜,妹妹要恭喜姐姐了。”
“恭喜王妃娘娘。”
“恭喜王妃娘娘。”
我擦,這年頭女人是多卑微啊?陪睡還得被祝賀?你呀的,他是給了你們錢了還是怎麼著你們了你們要這麼為他著想?還恭喜???
“難怪見今日王爺氣色極好,原來竟是姐姐的功勞。”
許侍妾不懂得楚嬙心中的彎彎繞繞,這邊羨慕道。
楚嬙翻了個白眼,幹巴巴的點頭,她能說,昨晚她跟穆澤羲就是睡覺而已,睡覺,大半夜的發現自己被凍醒了,然後把杯子全部裹著自己睡去了嗎??
“王妃娘娘若是能早日誕下小公子,王爺定然會去容氏那裏更少了。”
林侍妾碎嘴道。
“就是,這都許久沒見王爺召容氏去書房侍候了。”許侍妾補充。
“可不是,容氏不過是質子,即便是公主,如今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我擦,你們這是在罵容淺呢還是在罵自個兒呢??別人是落魄的鳳凰,那雞是誰?你?還是你?又或者是你??
楚嬙心中微微歎氣,果然,罵人也是一門學問。
“王妃娘娘,我聽說之前容氏那摔斷腿,是自己故意的,就是為了霸者王爺。”
林侍妾悄聲說道。
楚嬙不由得心驚,這容氏是得多愛穆澤羲啊,竟然能忍著生生的把自己的腿摔斷咯。
“王爺心腸好,還是如了那容氏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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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一塊,無非就是嘮嗑嘮嗑,八卦八卦。
林侍妾說,她之前打牌的牌友是員外郎他三姨太,都生了四個孩子了,還那麼年輕漂亮。
四個孩子?夠了,夠一桌麻將了。
不過,這女人是豬嗎?生這麼多?
許侍妾又說,自己用的熏香是自己調出來的,用來安眠。林侍妾就道:用來勾引王爺的吧?
這一窩子的女人聊著聊著,楚嬙竟然睡著了,等再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就隻有魚兒守著她在。
楚嬙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她們走了?”
“早就走了。魚兒見您睡著了,就沒讓他們吵著您。”
“懂事。”
楚嬙讚道。然後從軟榻上下來,看了魚兒一眼,問:“今日她碗中你加的是什麼?”
魚兒眨眨眼睛,道:“巴豆。這會子估計她正拉肚子拉到不行呢。”
楚嬙樂嗬了,哎喲,不錯,巴豆好,拉虛脫了才是最好。
“小姐,您這次報複的爽不爽?”
跟著楚嬙久了,魚兒說話也開始十分的粗野了,竟然說出爽不爽這個詞來。楚嬙頓時汗顏,望魚兒以後的相公別來打自己,爽不爽這詞,著實不雅,不雅啊。
“誰說我報複了?”
楚嬙挑眉,看了看魚兒,勾唇笑道。
“恩?那不然小姐為何偏偏讓魚兒在她的碗裏動手腳呢?”
魚兒不解,當時的燕窩裏,隻有那個小蹄子的動了手腳,難道小姐竟不是報複那賤人恩將仇報?
楚嬙點了點魚兒的鼻子,“傻丫頭,我不過是試探她,到底是什麼人罷了。”
“啊?她不過就是一個賤人罷了,還能是什麼人?”
楚嬙歎了口氣,解釋道:“丫頭,你說她這麼虛弱的人,為何下盤那麼穩?走路習慣性的右手扣在腰間?還有,她的手的虎頭,那麼厚的一層繭子?若隻是一個簡單的柔弱女子,即便是自小受苦受累,繭子也會是在手掌,虎口的繭子,那是長期拿刀劍磨出來的。”
“小姐,您怎麼懂得這麼多?”
魚兒崇拜的看著楚嬙,果然,小姐就是小姐,這些都懂得。
楚嬙苦笑,隨口答道:“因為我練過。”她能告訴魚兒,她前世作為一個毒梟的女兒,錦衣玉食,卻過著槍口上的日子嗎?
“她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反應出來,這碗裏的東西不至於要她命,看來的確不簡單。”
她要不要告訴穆澤羲?在王府裏,有這樣一個牛逼的女人藏著,的確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哪天就得被咬上一口。
“小姐,你說,這女人會不會對您和王爺下毒手?”
“不會,她要是動手,早就動了。隻怕是,更有別的心思在裏麵吧。”
“小姐,魚兒怕。”
“親愛的,我也怕啊,萬一她要玩死穆澤羲沒成功先玩死了我,我虧的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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