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不好了,姑娘,姑娘快不行了。”
門外的丫鬟推開魚兒,衝衝撞撞的跑進了院子,穆澤羲凝眉,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楚嬙,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冷冷的問:“何事喧嘩?”
青蓮一進來就跪在冰冷的雪地上,哽咽道“姑娘前幾日就已經病了,隻是王爺似乎一直沒空去見姑娘一麵,姑娘今日著實病重,想見王爺,說想跟王爺說些話,請王爺去看看姑娘吧。”
青蓮口中的姑娘,自然就是容淺。
穆澤羲猶豫的看了眼屋內,許久,歎了口氣,對魚兒吩咐道:“將門窗管好,切莫讓王妃惹了風寒,廚房裏的飯食都熱著,以防王妃醒了餓了——”
交代完這些,穆澤羲這才讓下人給他係了披風,回六王府。
魚兒欲言又止,猶豫了許久,這才糯糯的攔住穆澤羲:“王爺,娘娘說讓您今日別走——”您要是走了,娘娘這醒了,可不得鬧事?燒了廚房事小,砸了東西事小,可是,問題是小姐往往比較喜歡燒別人家的廚房,砸別人的東西啊——·
“王爺,姑娘真的不行了,您忍心讓姑娘在此時還要為王爺再心痛一次嗎?”
青蓮哭的聲音更大了,穆澤羲擔心青蓮吵醒了楚嬙,這才瞪了眼青蓮,疾步離開。
青蓮擦擦眼淚,朝著魚兒露出一個勝利的眼色,急忙跟了上去。
楚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這次倒不是疼醒的,是餓醒的。 哎,唯獨胃是不能虧待的,所以即使再想睡,楚嬙也還是忍著困意爬了起來。
“親愛的,穆澤羲呢?”
楚嬙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穆澤羲,心中倒是有些奇怪,她睡著的時候穆澤羲不是還在麼?難道這貨尿遁了?
魚兒勉強擠出一抹笑,沒說話。
她也不敢說啊,這,這王爺剛跟王妃好上,結果王爺就被容淺那小賤人勾去了,這不是讓王妃操心傷心嗎?該死的容氏,早晚淹死你!
楚嬙瞟了眼魚兒的表情,一臉嫌棄的道:“親愛的,你笑的比難產了還醜。”
魚兒嬌嗔了楚嬙一眼,憤憤的解釋:“小姐,人家還沒有成親,也沒有懷孕,怎麼會難產呢?”
瞧著魚兒這副委屈可憐的小模樣,楚嬙頓時心情就好了,又問了一遍,“穆澤羲死哪去了?”
這話問著算是溫柔的了,楚嬙這是昨天跟穆澤羲終於達成了友好的床第之情,雖然折騰了一些,但是話說,久旱逢甘雨,這種滋味,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不可言傳啊。
魚兒一聽,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顫抖著身體,怯懦道:“王爺,王爺回王府了。”
回王府了?嗯哼?
楚嬙的臉色冷了下來,她葵水來的時候,的確是脾氣有些古怪的,隻是,還算是可以控製。就像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她葵水來了,不就隻啪啪給了廚房那老媽子幾個大嘴巴嗎?後來幾個月每次葵水來了,楚嬙也隻是扔扔東西,讓魚兒接住,然後抓住穆元祈暴打一頓以瀉火。
魚兒縮了縮脖子,心中哀嚎:王爺,好不容易小姐這次不鬧了,您怎麼就這麼不開眼的跑回去找容氏了呢?
“嗬嗬,這麼快就回去找相好的了?難道是欲求不滿了?他麼的昨天才把小爺睡了,啊呸,小爺把他給睡了,今日就跑去找小相好的?這尼瑪是要腳踏兩條船的節奏啊!”
楚嬙怒了,眼睛像是能噴出火來一般,咬牙切齒的,心中把穆澤羲翻來覆去的罵了個透。若不是現在身子還不大利索,她大有要衝回去把穆澤羲暴打一頓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