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嬙眨巴眨巴眼睛,無辜道:“就是,就是銀兩。”
謝耀恍然大悟,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遞到楚嬙手上,嘴裏笑著道:“原來是缺了銀兩,穆澤羲也在,怎的不找他,卻跑來坑我?”
“嘿嘿,這種事,奸夫往往是要吃點虧的嘛!”
瞅著楚嬙那一臉諂媚的樣子,穆澤羲頓時後悔來這一趟了,這神情,跟路邊的叫花子真是太像了。。。。
“謝耀,你把姘頭這個身份真是演繹的十分的完美,這一波,我給九分,剩下的一分怕你驕傲。”
拿到銀子的楚嬙臉色也好了許多,接連著,也忘記了自己此時是在謝府上,吃住用皆是花的謝耀的錢,更不知道心虛二字為何物。
“那,多謝誇獎了。”
謝耀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句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的話,就權當是誇獎好了。
“嬙兒,我還是要提醒一句,即便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薇兒若是行事過分了,也請不要多做計較。”
楚嬙就納悶了,之前怎麼就沒這麼著急,穆澤羲一來,就急著提醒自己不要計較謝薇。很難不讓人聯想其中真的有什麼東西不正常。
“薇兒幼時本是在京城,後來先帝為你和穆澤羲賜婚之後,便三天與你一大打,兩天與你一大打,後來鬧得穆澤羲著實是無法了,這才被接回江陰。她對穆澤羲的執著,不亞於你。”
楚嬙一聽,不樂意了。嘿,我對穆澤羲有什麼執著的?我執著休夫好咩?雖然現在休夫這件事需要考慮一下,但是,就算不休夫,她執著的事情也是爬牆啊!
正所謂,牆外自有黃金屋,牆外自有顏如玉。
國子監的小鮮肉鮮嫩多汁,養眼提神,是外出必備品之一。
蕭長奕雖然唐僧了一點,但是男子氣概盡顯,威武霸氣,也是不可多得。
穆元祈雖然稚嫩了點,但是這樣的年紀多好玩啊,惹禍之後方便栽贓。
哎,對了,穆元祈哪去了?怎麼這麼多日都沒見了?
已經消失許多日的穆元祈小朋友在楚嬙腦補各種美男的時候,終於是被楚嬙記起來了。
“穆元祈呢?他不會丟了吧?’
謝耀一怔,對楚嬙這種無視自己的行為表示無奈。但還是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莫擔心的表情,淡然道:“穆澤羲一來,他豈有不逃之理?不過,此時多半是已經被穆澤羲抓到然後打包扔回京城了。”
扔回京城?
從江陰到京城雖說不遠,但是馬車也是需要兩天的路程的。
扔這個字,難度係數有點高啊。
但願穆元祈落地之後,還能安然無恙,否則她就要良心不安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謝耀掃了眼楚嬙,問:“施主不必擔憂,九王吉人自有天相,再說,穆澤羲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廢話,因為那貨心狠手辣起來根本不是人!
盡管心中這麼咆哮著,但是麵對謝耀這張臉,不調戲一下,怎麼對得起楚嬙這兩個字?
“方丈多慮了,貧尼不過是求佛祖保佑自己罷了。”
謝耀輕笑,沒好氣的白了眼楚嬙,道:“佛祖大概出門了,不過,道長或許快回來了,不如去求道長吧。”
楚嬙扭頭,正好看見穆澤羲麵無表情的進來,衣服似乎有些褶皺,顯然是與人動過手了。
好吧,可憐的穆元祈,嫂嫂為你默哀三分鍾——·
楚嬙的內心是崩潰的,其實穆澤羲第一天來的時候,楚嬙是想逃避的,無奈,見到穆澤羲的那一刻,真的走不動了,或者說懶得走了。
又不是貓捉老鼠,憑什麼穆澤羲一來她就得走?
抱著這樣的心思,楚嬙有恃無恐,在穆澤羲的眼皮子地下這麼囂張了下來。可憐的穆元祈就不一樣了,他畢竟心性不同,背著穆澤羲把他媳婦兒拐跑了,還連帶著每天去搞破壞,讓他收拾爛攤子,穆澤羲沒削了他都是好的了!
謝耀一見穆澤羲的神色, 便問:“罪犯落網了?”
穆澤羲點頭。
謝耀又問:“膽子越來越大了,你也不管管。”
穆澤羲挑眉,回駁:“汝妹膽兒也不小,你不管管?”
謝耀一噎,哼唧了兩聲,砸吧砸吧嘴,道:“難道不是你妹嗎?”
你妹!
這話怎麼聽著感覺有些不對啊。
當然,明哲保身,為了不參與進這場口舌之爭中,楚嬙表示,自己聽著就是。
“若是她也清楚這一點,管一下也無妨。”
穆澤羲意味深長的掃了眼謝耀,丟下他與楚嬙兩人,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