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楚嬙收拾好東西,就準備要出發了。結果兩條大腿,一左一右的,都讓人給抱住了。
這還是第一次楚嬙被人抱大腿,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種感覺,好癢。
穆元祈:“嫂嫂,你不能去。戰場凶險,六哥都出事了,你不能再去了,你要是去了,元祈怎麼活啊?”
魚兒:“是啊,小姐,孟毅要是不能找到王爺,魚兒就兩把殺豬刀削了他!可您不嫩去冒險啊!您肚子裏懷的,還有王爺的骨肉啊!”
穆元祈:“嫂嫂你要是去了,元祈就對不起六哥了,元祈答應了六哥不能讓你胡鬧的。”
魚兒:“小姐您不能去,不然魚兒就對不起死去的老爺夫人,對不起相爺了。”
楚嬙:“——”
一個個的,都是從哪來的消息?還有,穆元祈,你不讓我胡鬧?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像騙人的呢?
楚嬙使勁兒的朝前走了一步,無奈兩條腿兒被人抱得太緊,此時楚嬙那叫一個寸步難行,隻能停下來,省著點力氣,無奈的看著這兩人,沒好氣道:“你還不打算放開?”
“魚兒不放!”
“元祈,元祈也不放!”
抱著自己腿的兩人,一個是陪伴著自己從小一同長大的貼身丫鬟,一個是跟自己如同親姐弟的小叔子,楚嬙幹脆一屁股坐了下來,長歎一口氣,“你們這樣拉著我,可有想過,我沒浪費一秒鍾,穆澤羲真的死了的幾率,就上升了一個百分點。”
“額?”
穆元祈錯愕的抬起頭,滿眼的淚花,許是他自己也被嚇得差不多了,卻還擔心自己,強裝堅強。
若是以前,要是聽說穆澤羲出了什麼事,他定然是鬧得最凶狠的了。
楚嬙憐愛的摸了摸穆元祈的腦袋,低聲道:“元祈,你六哥,說不定在哪裏等著我去尋他呢,我不能坐在京城裏等著,你知道麼?”
穆元祈憋著嘴,不說話,紅著眼眶看著楚嬙。
“你看,邊境那邊,那麼寒冷,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吃東西,有沒有凍著,有沒有遇到凶猛的野獸。對,最重要的是,有沒有雌性生物纏上他,若是他被人勾搭走了,你嫂嫂我,可是要費勁兒爬牆的!”
一聽楚嬙要爬牆,穆元祈頓時挺直了後背,一臉嚴肅的看著楚嬙,認真道:“嫂嫂,元祈陪你去!元祈要保護你!”
“乖。”
摸了把穆元祈光滑的小臉蛋,楚嬙莫名其妙的便冒出一個想法:手感沒有穆澤羲的好。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楚嬙搖了搖腦袋,一把拎起穆元祈,準備出發。
魚兒蹲在地上,詫異的看著楚嬙,驚呼道:“小姐您還沒勸服魚兒呢!”
走到門口的楚嬙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魚兒,隻說了一句話:“跟著我,或者離開我。”
魚兒立馬從桌子底下摸出自己的行禮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安言早已備好了馬等候在門外,一看這麼多人,頓時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卻也沒問什麼,隻淡定的說了句:“除了王妃娘娘,屬下不會載人同行。”
“藥。”
楚嬙隻當沒有聽見這句話,直接伸出手,朝安言要藥。
安言抽搐著臉在懷裏找了半天,這才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子,遞給楚嬙,“謝公子已經先去了,這裏的藥,隻能服用三顆,保胎之用。路途顛簸,可能會有危險。屬下最後問您一次,您確定要去?”
“我去!”
安言一把奪過藥,一口服下了一顆藥,然後直接飛身上了其中看起來最壯實的一匹馬,一拍馬背,甩下眾人就走了。
“小姐,魚兒,魚兒不會騎馬啊!”
魚兒大驚,急忙追了兩步,卻隻聽見楚嬙在前麵傳來的聲音:“安大哥,魚兒交給你了。”
再一看,楚嬙已經跑出去很遠了。
穆元祈腳下抹油,一把抓過韁繩爬上馬,追著楚嬙跑了。
安言咬緊牙關看著站在一旁祈求的看著他的魚兒,黑著臉僵硬道:“不許碰我。”
“不碰就不碰!你倒是快些!我家小姐都沒影了!!”
穆澤羲出征的隊伍,走的是官道。楚嬙研究了一晚上的地圖,選擇走小路,這樣可以節約時間,可以早些到。
然而,走小路,就意味著,危險也多。
走了一日,快到日落時分,一行人才停下來休息片刻。
“小姐,您,您臉色好差,還,還好麼?”
魚兒都後怕的看著楚嬙,小心翼翼的將她從馬上扶下來,這一路上,就她跑的最快了。跟發了顛兒似得,原本安言就一路的釋放冷氣,結果這會楚嬙又是渾身冰冷,嚇得魚兒手一縮,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扭頭道:“你們快弄些火,我家小姐身上好冷!”
安言一聽,立馬道:“你們呆著,我去找些木柴。”
說罷,人一閃,便沒影了。
穆元祈急的說話都不利索了,慌張的拿起水囊,遞給楚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