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去哪?”
“還能去哪?打完架了,肯定是去喝酒啊!!”
酒罐子!
楚嬙記得,以前的蕭曉筱,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些,整日裏飲酒麻醉自己。不過跟謝耀認識後,倒是極少的會喝酒了。
兩年不見,初到潯陽城的時候,都不曾見到蕭曉筱喝酒。
楚嬙心中甚是安慰,蕭曉筱總算是放下了。
不過,喝酒這檔子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今兒個倒是個好時機。
天色漸暗,蕭曉筱拎著楚嬙找了處特別偏僻的地兒,不過大老遠的,就能聞到酒香,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地方。
兩人入座,周圍的客人倒是也不少,還有不少人在議論著蕭曉筱。
蕭曉筱翻了個白眼,然後拽著楚嬙,以一副做賊的姿勢偷聽人家議論自己。
楚嬙:“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
蕭曉筱:“會被他們發現。”
楚嬙:“我覺得,咱們這樣趴在桌子上麵,似乎更容易被發現······”
蕭曉筱:“說的也是,可等下打架咱們就安全了啊!”
楚嬙:“又要打架?”
蕭曉筱:“你瞧瞧,那一堆的,明顯是暗戀姑奶奶的人,那邊那一坨,明顯就是看姑奶奶不爽的。潯陽城的百姓,可彪悍了!!”
話音落,果然,那被稱之為一坨的人立馬拍了桌子站了起來,雖然一坨這個形容詞,不大適合對人,可有些人,shi都不如,用一坨,都是侮辱了這個詞。
蕭曉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搞來的一盤瓜子,放下地上,朝著楚嬙使了個眼色,“你有所不知,潯陽城的百姓,打不過了,就喜歡用屁股撞人,胯部的力氣可大了,一屁股過去就是一跟頭的。”
楚嬙哭笑不得,因為蕭曉筱話剛說完,她就看到一特別塊的漢子,一屁股撞了一個人過來,好巧不巧的,還放了個屁,更無奈的是,方向正對著自己這邊。
“有毒氣·····”
蕭曉筱的花生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噎的自己眼淚嘩嘩的。
楚嬙束起了耳朵,發現那些人的議論還挺有意思的,於是來了興趣,拍了拍蕭曉筱的背,問道:”他們說你養男寵?真的假的?“
如果蕭曉筱要養男寵的話,第一個要揍人的,肯定是謝耀。
而且主要是,楚嬙也並不相信,蕭曉筱這種人,能幹出養男寵這種事。
無關乎其他,隻因為蕭曉筱喜歡的,都是那種不可能為男寵的粗狂漢子。
“男寵?不就是謝耀麼?”
楚嬙猝,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合著這些人口中議論的蕭曉筱養男寵一事,竟然是謝耀?
這要是讓大聖京城的姑娘們知道了,他們心中的謝公子,竟然被潯陽城的百姓當做是蕭曉筱的男寵,不知道會不會哭的淹了京城。
楚嬙深吸一口氣,將耳邊的碎發整理了一番,覺得脖子有些疼,然後動了動脖子,腦袋往上一頂,桌子上的酒壺就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楚嬙愣了,蕭曉筱也愣了,打架的人,也愣了。
“什麼人?”
那粗壯的漢子正舉著板凳砸過來,突然蕭曉筱拽著楚嬙,一把舉起桌子,朝著漢子的方向砸了過去,然後隨手抓起最近的桌子的酒壺,“走!!”
兩個女人,就跟瘋了似得,手上抓著一壺酒,不要命的往前跑。
楚嬙就納悶了,怎麼好端端的出來一趟,這他麼的打了架,還要逃命?
兩人在蕭府門前停了下來,沒敲門進去,反而是翻過牆頭,然後爬上了屋頂。
至於為什麼不敲門進去,楚嬙是這麼解釋的:“這年頭,也就你這宅子的院牆,看著好爬。”
回想起國子監被加高了的院牆,楚嬙都是一臉無奈。
蕭曉筱倒是也配合,兩人爬上了屋頂,可他們不知道,下麵就是謝耀跟穆澤羲。
兩人正在房中對弈,房頂上,躺著累的半死的楚嬙,還有不顧形象臥倒的蕭曉筱。
“幸好這跑得快,不然就得挨揍了。”
楚嬙無不感慨的打量著蕭曉筱,眼前的女人,比起兩年前,看著成熟了不少,也更有女人味了,這一切的功勞,都來自於謝公子。
說起來,楚嬙都覺得陌生了。
“廢話,有姑奶奶在,來一個,卸一個,來一雙,卸一雙。”
蕭曉筱很是霸氣的回答,雖然這可能性也不太大,不是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麼?蕭曉筱還不是王子,不過是將軍,下了戰場,就沒有資格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