嬙兒?
哪個嬙兒?
反正不會是聖安王妃就是。
這日一早,消息傳到聖安王府。
楚嬙正被逼著窩在床上任由太醫把脈,穆澤羲在一旁看到這個消息,眉心皺了皺,隨手寫了句:拔舌。
再抬頭看楚嬙時,已是滿臉的溫柔。
楚嬙對穆澤羲處理的東西,根本就不在意。
隻是前些日子聽說謝落遭仇家追殺,落入懸崖沒了音信。
但是說起來奇怪,落入懸崖的時候,好像天際突然出現一道亮光,不少人去懸崖下麵尋人,卻根本找不到人。
按理說,那懸崖底,是一片湖,四麵都被山圍了起來,根本沒有生路。
對這個事,楚嬙倒是不在意。
莫池,不屬於這裏。
她沒有給莫池下毒。
不過是治好他眼睛的時候,讓他難受一下。
一個人,失去了一切,本就是最大的懲罰。何必再雪上加霜。
楚嬙懶得這麼做,更不屑於。
太醫把完脈,一臉淡定的跟穆澤羲道:“王爺,娘娘脈搏有些浮躁·····”
“浮躁?怎麼回事?本王給你們的俸祿是養著你們做什麼?這麼久了,脈搏還不能正常?”
穆澤羲鮮少發火,每次發火,都跟楚嬙少不了關係。
所以這個太醫當初被謝耀舉薦過來的時候,就曾聽過謝耀的教導。
聖安王府的太醫,不好做,俸祿高,但是隻要涉及到聖安王妃的事,王爺都喜怒無常的。
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老太醫摸了摸胡子,才摸到一半,觸及到穆澤羲的視線,立馬把手放好,老實下來。
“那個,娘娘應當是,月事來了······”
楚嬙老臉一紅,臥槽,這種事,居然被太醫發現了·····
穆澤羲鬆了口氣,擺擺手,“下去吧。”
如釋重負的太醫總算是完成了今日的事情,拎著自己的東西立馬火速逃離這裏。
嘖嘖,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聖安王府,沒有之一。
楚嬙有些無奈的看了眼穆澤羲,“這下好了,全天下都知道我大姨媽來了。”
穆澤羲看著楚嬙柔柔的笑了起來,“無妨,謝耀都不在意全天下知道蕭筱在上,你害怕什麼?”
這麼一說,楚嬙便笑了起來。
“說起來,最近錦西似乎對蕭止很不對,還揚言將他發配邊疆?穆澤羲,你管不管你女兒了?”
蕭止比穆錦西年幼,但是卻比穆錦西更成熟。
穆錦西長久在宮中,聽的看的都是朝堂之事,權謀紛爭。
蕭止卻是對家國大事很上心,穆錦西難得遇到對手,鬥不過,那就用權勢壓!
可誰知,蕭止不等聖旨下來,直接帶著人就跑了。
穆錦西哪裏吃過這樣的敗仗?
當即便央求孟澤帶人去追。
然而,哪裏追的上?
穆澤羲對孩子的政策是放養,楚嬙覺得也可。
畢竟誰家的孩子他麼的五歲不到就把江湖攪的一團亂?
誰家的孩子他麼的五歲不到就禍亂朝綱?
哦,不,不算。
穆錦西雖然胡來,卻每一次都處理的剛剛好。
蘇玉誕下一女,兩人甚是歡喜,當天夜裏就跑來跟穆澤羲商討立儲大計。
穆澤羲此時卻突然想起這件事,不由得笑道:“元祈有意立儲,我又何必多做阻攔?”
立儲?
楚嬙雖然吃驚,卻並不詫異。穆元祈的心思,路人皆知,更是從未瞞著她。
全天下都知道,當今陛下,疼愛自己的侄女,大小國事,都聽之問之。
所以說,這天下未來是誰的,自然一目了然。
從江陰回來至今,已有三月。
楚嬙的身子已無大礙,也是這三月,楚嬙更是知道,人生,珍惜當下,才是最好。不爭,有時候並非是不好,不過是擺著一顆平淡的心去看盡世事紛擾罷了。
此時此刻,抬頭,便是穆澤羲的眉眼如畫,垂手,便能牽到他的衣角,楚嬙低歎一聲,“穆澤羲,我麼私奔吧。”
穆王爺淺淺一笑,打橫抱起楚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