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見勸說不得,隻能點頭。隻是想起姚夏白,心裏卻很是複雜。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為自己的孩子報仇,說實話,安格斯家族未來到底發展成什麼樣,她根本就不關心。但是現在卻不行。她現在是和喬一夕站在同一個戰線上的,安格斯家族再次站穩腳跟,才有資格跟希爾斯和尼爾森鬥。即便這個概率實在是微乎其微。但是林芸知道,她已經別無選擇了。
因為晚會時間已經迫在眉睫了,喬一夕和吉爾立即開始忙活起來。倒是林芸手裏一直抱著孩子不放。她已經習慣了做什麼事情都要抱著孩子了。
如果不是因為姚夏白實在放心不下林芸的狀態,愣是限製了時間的話,恐怕林芸已經直接讓孩子長在自己身上了。
喬一夕看著林芸懷中的孩子,溫和的笑了笑。
因為這孩子的病情和喬一夕的情況有些不同,所以林芸並沒有打算把孩子冰封起來。
用她的話來說,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還受到這種罪。與其讓他沒有直覺的活在世界上,倒不如現在看著他笑,心裏也是幸福的。
喬一夕沒有阻止,相反還很佩服林芸的抉擇。
所以在林芸和她懷中孩子的目送中,喬一夕昂起頭自信的往外麵走去。
她要做的事情很多,悲天憫人是沒有用的。
雖然這段時間因為各種事情而搞得神情憔悴,但是不得不說,化妝師是一個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職業。
喬一夕知道自己此時麵容的精致,更加明白這精致麵容下的憔悴。
耳邊是吉爾喋喋不休的嘮叨。
“安格斯,漢斯醫生已經告誡過你了,情緒要放平靜,不管晚會上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心平氣和的去對待。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的麵前,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你……”
“吉爾。”喬一夕轉過頭,麵無表情的看向吉爾。
吉爾一頓,呐呐的問道。“怎麼了?”
“有沒有人跟你說你很囉嗦?”
“……”
“一定有的吧?”
“……”
沒法聊天了。吉爾鬱悶的撇過臉。
喬一夕心中好笑,卻合上了眼眸。她需要養足精神麵對承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可是喬一夕卻沒有看到撇過連去的吉爾眼中閃過的濃濃悲傷。
安格斯最近老是說些打擊人的話,她是故意的吧?故意讓人感到厭倦,在失去了以後就不會覺得太過悲傷?想到這裏,吉爾更加傷心了。
兩人一路來到皇室,看著麵前金碧輝煌的建築,喬一夕的眼中閃過一絲恍惚。記得上一次來這裏的時候過了多久?果真是物是人非,說的真的沒錯。喬一夕心中劃過一道悵然。
而這時,身邊的保鏢已經將請柬遞給了門衛。
偏偏在這種時候,卻有不長眼的跑上來想要插隊。這可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
吉爾作為紳士讓讓女人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可是這兩個女人卻讓吉爾十分不爽。因為她們的名字叫做悅悅和莉莉,阿德萊德的兩個跟班,以前可沒少為難安格斯。
什麼時候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女人也有這個膽子來插隊了?話說,皇室怎麼邀請這些人?吉爾心中更加不爽,自然就更加沒有讓步的想法了。
“喬一夕,原來是你這個賤人啊!被封先生給甩了,居然那麼快就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安格斯家族難道沒人管你了嗎?”
“安格斯家族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喬一夕這個賤人自然是沒有什麼家教的。”
“……”
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聲音尖銳的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喬一夕頓時皺起了眉頭。吉爾一震,冷冷的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說道。“你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竟然連點禮儀都不懂。難道皇室的繼承人就是這樣的眼光?如果邀請的是你們這樣的人,我想安格斯家族沒有必要來這裏。”
莉莉和悅悅自然知道吉爾是誰,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她們自然不敢這樣說話,而且還會各種討好逢迎吉爾。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安格斯家族這種情況,簡直人人都想要來踩一腳。
莉莉和悅悅在這種場合冒出來針對安格斯家族,也有些嘩眾取寵,想要吸引別人注意力的想法。
本來喬一夕是不想和這兩個人搭話的,可是吉爾這話一出,莉莉和悅悅卻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
兩人頓時堵在門口和吉爾開始了口水戰。
看到這一幕,喬一夕更是皺起了眉頭。不管是什麼原因,在門口弄出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一件失禮的行為。更別說吉爾作為一名男士,現在跟兩個女人在吵架拌嘴。這對吉爾的名聲很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