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嗆,隻能看他的意誌力了。隻要他想要醒過來,總會有醒過來的一天。”
漢斯說的那麼消極,喬一夕的腦海中瞬間蹦出一個植物人的字眼。
“不行,這樣的話,封歐一定會很傷心的。”喬一夕急忙的搖了搖頭,哀求的看向漢斯。
漢斯頓時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我是醫生又不是神仙,想讓誰沒事就讓誰沒事。安格斯,你應該學會以平常心來接受著一切。”
漢斯的話她何嚐不明白?可是喬一夕失去了那麼多的親人,她清楚的知道失去親人意味著什麼,也知道失去親人的感覺有多麼的難受。
邦尼公主雖然是封歐的親生母親,但是在封歐的心中,這個世界上他隻有一個親人,那就是奧斯頓。
奧斯頓絕對不能出事!這種失去親人的感覺,喬一夕自私的不願意讓封歐觸碰。
“一定會有辦法的,這邊有那麼多的醫學典籍,難道就沒有一種辦法是可以解決這件事情的嗎?”
“你既然覺得有辦法,那你就去看。反正我這個老頭子是對他沒有辦法咯!”漢斯聳聳肩,十分無奈的說道。
其實這個辦法也並非是沒有。那就是讓奧斯頓在乎的人在他的身邊盡心的呼喚。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很多人的意誌力受到損傷昏迷不醒,在家人或者愛人的日夜陪伴下產生了奇跡。那些人能夠醒過來也離不了身邊人的關愛。
可是奧斯頓這個情況不一樣啊!不管希爾斯還是尼爾森此時都命懸一線。就連封歐此時也乖乖的待在房間裏麵休息,喬一夕還十分堅定的不讓他知道這件事情。
這樣一來,奧斯頓在乎的人全都不能陪在他的身邊,還談什麼喚醒他?
喬一夕不知道漢斯的意思,見他這樣,心中頓時鬱悶不已,還真是直接在一旁找了一本關於神經類是醫書看了起來。
她相信奧斯頓一定會醒過來的,她不做點事情總覺得心裏麵過不去。再加上因為身上的病情本來也是有關於神經類的,喬一夕對這類的醫書想來都是能看就看。
多知道一點,至少也能夠為自己的孩子盡一份力。這是喬一夕內心的真實想法,即使知道自己就算是看再多的書,對自己的孩子也未必就有幫助,但是如果不做的話,她完全沒有辦法安心。
見此,漢斯歎了口氣,沒有再開口說話。
可是先一步押著希爾斯回來的吉爾在得知喬一夕回到安格斯家族之後,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他恨死了這個殺害他家人的罪魁禍首,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了各種折磨她的辦法,他一定要讓希爾斯這個賤人血債血償!
可是他等了半天卻都沒有等到喬一夕的出現,他真是等不及了,急忙的找到了喬一夕開口說道。
“安格斯,希爾斯這個女人我們要怎麼處置?”
“你不是已經處置過了?”喬一夕眉頭一挑,好笑的看著吉爾。
吉爾頓時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我隻不過是給了她一點教訓而已。這哪裏算是什麼處置?相比於她做過的那些事情,我做的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說到這裏,吉爾嚴肅著一張臉,鄭重的看向喬一夕問道。“不管怎麼懲罰希爾斯,我都覺得對她來說太輕了。而且,我也不想希爾斯這種人出現在安格斯家族的墓地當中。她不配!”
是的,她不配!甚至於悔過也不配踏足安格斯家族的墓地,吉爾憤怒的想。
其實喬一夕也不願意讓希爾斯這種毒婦出現在安格斯家族的任何一個地方。
喬一夕沉吟了一會兒,看向吉爾問道。“你有什麼意見嗎?”
“希爾斯不是自詡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嗎?那就讓她徹底的墜落。把她送去非洲怎麼樣?非洲那邊的人肯定有一千種,一萬種折磨她的辦法,而且還不需要我們操心!”
看著吉爾侃侃而談的模樣,喬一夕心中暗笑。這個家夥原來早就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處置希爾斯了。
在歐洲的人看來,所有流放在非洲的人都過著猶如地獄一般的生活,而且非洲的人也根本就不敢將那些人當成好人一樣供著。在歐洲人的巨大壓力之下,非洲的人根本就不敢違抗那些有勢力的人的意思。
喬一夕無奈的歎了口氣。以前做攝影師的時候倒也有機會去過幾次非洲,說實話,非洲生活的確是處於水深火熱當中,也難怪吉爾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神情竟然會如此激動了。
對於吉爾的提議,喬一夕自然也不會拒絕,甚至於,她還覺得希爾斯這樣的懲罰未免太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