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夕好笑的揉了揉頭發,將上層的櫃子移開,將被鎖住的櫃子裏的東西拿出來。
裏麵放著的是一大疊的病例,上邊沒有寫名字,很特殊,也很平凡。
隨意的拿出來,上邊的病例毫無疑問都是關於失憶的。不過上麵卻有進行標號。
一,二,三……
一共四套病例,喬一夕一頓,想起了自己現在的病例上邊標誌著是五。
難道說……這些都是自己的病例?那麼一大疊,幾乎將整個櫃子都給填滿了。
喬一夕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偏偏就在她準備打開裏麵的病例的時候,卻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喬一夕心中一驚,急忙將東西複原,而後將雙手藏在身後,迅速的將手裏的手套給脫下。
這才看著出現在麵前的漢斯說道。“嘿,漢斯醫生,我還以為你在這裏,所以我進來了。”
“我給你拿藥了,沒找到你,就猜想你是來這裏了。把腳伸出來,我看看。”
聽到漢斯的話,還有他手裏端著的藥瓶,喬一夕隻覺得心裏麵堵的慌,十分難受。
“漢斯醫生,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喬一夕低頭說道,伸出了因為被弓弩砸到而受傷的腳。
這猛然被提起,喬一夕才感覺到這雙倍的痛意。而且看的出來,被砸中的腳趾已經腫起來了,隱約看到裏麵有血泡充盈。
漢斯歎了口氣,沒有察覺不對,事實上,在他心裏麵,喬一夕即便是失憶了,也還是他一直熟悉的喬一夕,對她,漢斯沒有任何防備。
蹲下身子,漢斯忍不住開口說道。“你這丫頭,就是毛毛躁躁的。這幸好掉下來是弓弩,要是是一把刀,豈不是要把你的腳趾給切掉了?”
“都跟你說我去拿藥了,你腳受傷了還到處走。看吧!都腫成什麼樣子了?讓你再這樣粗心大意,這是可是一個教訓。”
“我要把你的血泡給挑掉。我這藥水,可是專門調配出來治療外傷的,我跟你說,你的腳趾看起來雖然可怕,但是用我這藥,不到兩天,絕對能夠行走自如。嘿嘿~我這藥水,平常人可沒有這個福氣用到,便宜你這丫頭了。”
漢斯淡淡的開口,就好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一樣,對喬一夕諄諄教誨的同時,又隨意的調笑著,那語氣真的很親切。
喬一夕隻覺得嗓子也堵得慌,眼淚充盈著淚水,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漢斯醫生明明那麼好,可是為什麼卻要隱瞞自己失憶的事情?自己真的能夠相信他嗎?
喬一夕不知道,她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亂。很煩躁。
漢斯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了,但是身體卻很好。處理傷口也小心翼翼,而且還十分熟練。
喬一夕越看越是難受。漢斯卻已然將她的腳給包好了。
“嘿,你這丫頭,還哭了。現在知道痛了嗎?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不小心。”
漢斯伸出手,就好像是長輩嘲笑晚輩似的,雖然滿是笑意,卻最是善心不過了。
喬一夕頓時失笑,扯著嘴角說道。“這繃帶包的那麼難看,我才不願意再為難自己呢!”
聽到這話,漢斯頓時豎起眉頭,羞惱的叫道。“你這丫頭,竟然還敢嫌棄我的手藝?這怎麼難看了?你倒是說說,這怎麼……噗嗤。”
說到後麵,漢斯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不是嗎?這包紮的就跟腳上長了一塊白蘿卜似的,看起來十分有喜感。
不過,誰讓這腳本身就腫的不成樣子了?就算是他這經驗老道的老醫生也愛莫能助啊!
喬一夕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湊上前,將那繃帶拆開綁成一個白色的蝴蝶結,這才開口說道。“我該回去了。封……”
喬一夕話還沒有說完,實驗室的門便猛地被人一腳踹開。下一刻,封歐和埃利奧特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喬一夕一愣,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看著封歐和埃利奧特說道。“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難道說封歐是特意來複查的?喬一夕頓感好笑。這謊話現在可騙不了自己呢!
誰知道封歐一進來,便黑著一張臉吼道。“你這死女人,你去哪裏難道就不懂得打聲招呼嗎?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你?你是白癡嗎?還是你覺得自己活得太不耐煩了,動不動就給我搞失蹤……”
喬一夕一臉懵的看著憤怒的封歐,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自己不過是出來一趟,他那麼發火幹什麼?再說了,自己又不是無辜玩失蹤。自己隻是來安格斯醫院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