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苦笑,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等死?我弄到一瓶毒藥,也許能毒死典獄長,也許毒不死。如果不巧毒死了典獄長,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大家一起逃離這該死的監獄。”
對於陳虎謎一樣的自信,厲風深意的微微一笑而不語,相比才關進來四年的陳虎,在監獄生活十六年的他才是真正的前輩,毒死典獄長簡直是癡人夢。
“我要一把快刀!”
厲風盯著陳虎,眼神炙熱,人活一世,總得瘋狂一回,哪怕明知結局如何。
有了厲風加入,陳虎更有信心,高興道:“沒問題,我已經買通了相關的獄卒,時機合適就在典獄長的飯菜裏下毒,你要的武器明送到。”
車山是個陰霾的地方,一年難得見著太陽,二日難得驕陽高照,下午放風時間,厲風坐在陽光下,享受著難得的光明,手裏雕刻著一根木頭。
一塊木頭在厲風精湛的刀功下變成老頭,老頭橫眉怒目,凶神惡煞,與張煜有九分相似。
享受的時光總過的很快,轉眼太陽下山,厲風被獄卒趕回牢。雕像被厲風放到桌上,桌上一排排皆是一模一樣的雕像。
張煜,外號砍人狂魔,曾經住在厲風的隔壁,厲風初入監獄是他照料,也是他教會厲風修煉。外人眼中的凶神惡煞,在厲風眼裏格外親切,隻是張煜四年前被處決了。
在車山監獄,無期徒刑並非能永遠的活下去,無期徒刑的結局無一例外是處決,之所以活著隻是因為還有價值,比如厲風,能為監獄打拳掙錢。
張煜死後三年,厲風發現張煜老頭的身影在記憶裏開始模糊,為了記住李煜,他便開始雕刻張煜的模樣。
晚飯時,獄卒送來晚飯,多了一把細長的柳葉刀,和一紙信,“煙花為號。”
看完紙條,厲風心髒加速,麵對可口的飯菜毫無胃口,摩擦著手中的柳葉刀,雙眸死死盯著窗外,期待著紙上所的煙花。
此時此刻陳虎也在焦急的等待,毒藥是他親手放進典獄長的飯菜中,但是一切太過順利,無論是買毒藥,收買獄卒,還是下毒,順利得近乎詭異。
陰霾席卷而來,陳虎的感覺很不好,仿佛在黑暗中有雙無形的手在推動一切。不過,事已至此,陳虎已無它法,隻能盡人事聽命。
至微亮,厲風未等來信中的煙花。
“我一定要活下去”,厲風還沒見過花花世界,不甘就此死去,死握手中的刀,橫豎都是一死,絕不坐以待斃。
幾個時之前,典獄長抱著一條沙皮狗,憤怒的咆哮,“該死的臭蟲們,很喜歡下毒嗎,本打算給你們個痛快,我要用最狠的毒藥折磨死你們!”
公職人員即將撤離,作為典獄長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飯菜送到房間後被擱置在一旁,沙皮狗聞到可口的菜香,便把本應該典獄長吃的毒藥給吃下,替典獄長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