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笙眼看隨同來的人都逃離寒風寨,心裏不免惶恐,雙手持刃護住周身,防止敵人來襲。
他目光四轉,不敢疏忽大意,敵人單憑樹葉瞬間嚇退這麼多敵手,並且這些人中高手也非一個兩個,敵人功夫的確不容闕。
“出來吧,猥瑣使詐算什麼英雄?”他話時也不忘護住周身,總怕敵人突然來襲。
遠處一顆大樹,樹枝晃動強烈,突然樹葉脫落樹枝,一同朝白曉笙方向飛來。一顆茂密的大樹,頓時變成光禿禿的枝幹。
白曉笙看在眼裏似乎是在做夢,有多麼深厚的功力才能駕馭這整棵大樹的樹葉?他閃身躲在一根木樁後麵,片片樹葉刺在木樁上,葉進木樁竟達寸許。
禿樹枝幹上出現一人,他長發披肩,長身玉麗,輪廓俊秀,年齡大概在二十上下,身穿長衫但與別人的長衫大不相同,他的長衫袖口頗大,顏色也是深色條紋,在中原無人穿這類衣服。他的兵器非常惹人注目,劍不是劍刀不是刀,一麵帶刃比劍窄出許多,大致模樣算是把長劍,劍身長六尺有餘,劍柄長也達一尺五六。劍鞘十分樸素,沒有華麗的修飾。他似乎酷愛這把劍,死死攥在手中,好像就算把命丟了也不能丟了這把劍。
白曉笙從木樁後麵走出來,道:“閣下是何許人也,看閣下穿衣打扮不像是中原人士。”
那人施展輕功從樹梢飛將下來,步法沉穩,顯然輕功不錯。他來到白曉笙麵前,道:“你,不配擁有《五蕩梅花劍》劍譜。”
“哈哈!哈哈!”一陣詭異的笑聲中含帶深厚內力,那人右足遁地,真氣從腳下散出,四周塵土飛揚。
白曉笙本想用攝魂笑聲給那人個下馬威,他隻需一跺腳的真氣已把自己攝魂術逼回。他暗忖道:“此人年紀雖輕,功力卻高我多倍,看來我要命喪於此。”當下問道,“閣下叫什麼名字,我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
那人冷冷看他一眼,道:“你,該死,不過我不想殺你,我怕髒了我的劍。”
“你……”白曉笙一生行事怪異,沒想到碰見這人比他行事更怪異,言語也是犀利至極。他氣的太陽穴高高鼓起,若臉上未圖顏色,想必是通紅。“閣下出名字,你我已結下梁子,十年後白某定來尋仇。”
“子桑爍浚。”
“好,十年後淩雲渡相見,到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語畢,白曉笙大步出院。
“慢。”子桑爍浚抽劍直挺躥向白曉笙。白曉笙突然見他出劍來攻,立刻抽出雙刃不敢怠慢,雙刃抽出還未發招,子桑爍浚的劍已然插進他臂膀中。一股疼痛襲來,白曉笙顫顫巍巍道:“想殺就殺,何必如此來羞辱我?”
子桑爍浚冷言道:“這劍是替他還你。”他不是中原人士,而是東瀛人,二十年前中原武林出現一場浩劫,一名東瀛人單憑自己的力量殺便整個武林,而且招招致命卻不給人留日後報仇的機會。那人就是子桑爍浚的師父呼延大臧,呼延大臧來中原挑戰武林是為了奪走中原九把名劍,後來完成任務回到東瀛後,他覺的師父傳授一身武藝若不傳承下去,到了九泉之下也沒臉見師父,他師父一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武功和名劍。當年,為爭一對幹將莫邪劍,與關外飛鷹霍飛騰攤出性命,最後霍飛騰一招不慎死在他的燕返之下,而呼延大臧也是單以燕返一招殺便中原各大門派。
這次子桑爍浚學得呼延大臧一身功夫來到中原,是為了中原各個名門劍譜,《五蕩梅花劍》紅遍中原,他自然把第一矛頭指向寒風寨,他到此處剛好白曉笙帶領人來攻打寒風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子桑爍浚倏然間劍傷白曉笙是因為他最討厭拖拖拉拉的人,做事不夠利索,方才白曉笙折磨葉雄風的過程子桑爍浚盡看在眼裏。呼延大臧殺人從不用第二招,所教導的弟子也不容留第二招,給別人一招還手的機會就是給自己多一份的危險,他傷白曉笙就是告訴他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