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退,要麼滾!六字,簡直是猖狂無邊了,就是一旁圍觀的民眾也是心中暗歎,看樣子,馬車上的人,簡直是比申祁等人還要囂張的紈絝子弟啊!連臉都不屑於露,申祁等人想要抬出其父親的名號來壓製,可是馬車中的人卻是毫不給麵子給出的這六個字,要麼退,要麼滾!這似乎才是真正的紈絝子弟啊,連解釋都不願解釋,連廢話都不願多。
不少人將目光看向了申祁等人,他們知道申祁等人在雒陽橫行霸道也是慣了,以往都是對方乖乖的退讓,不退讓的也被暴打得退讓了,隻是今日卻是風水輪流轉,今到他們了,不知道平日裏囂張慣了的申祁等人會做出如何決定?
“狂妄!”
看著馬車中始終未露臉的人竟然出這般話,劉之介立刻火了,臉色陰沉的看著馬車上的莊傅道,“還不讓你那主人下來謝罪!他以為有幾個會打的護衛就了不起了?會幾個拳腳又有何用,若是我讓麾下拔劍,信不信瞬間就能將爾等殺死?”
“拔劍?”
一直未曾話的莊傅此時就算沒有得到劉紀的命令也忍不住發怒了,“你敢拔劍?”
在雒陽動動拳腳也就罷了,可是若是動戈可就是大事情了,別是君侯之子,就算劉紀這樣的殿下也不敢輕易動戈,因為動戈就代表著藐視王權!若以動戈廝殺,其影響無疑是巨大的,尤其是動戈還有可能會誤傷到民眾,到時傷亡的人不知多少,如今一個君侯之子竟然敢在劉紀麵前提起動戈之事,更是以此威脅劉紀,如何不讓莊傅動怒?
“拔又如何?”
劉之介不屑的輕笑一聲,輕輕將手中利劍抽出,遙指莊傅,似是在挑釁。隻是劉之介卻是沒有注意到,在他身旁的申祁忽然沉默了,從劉紀開口話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感覺到一絲不妙了。
劉紀的聲音太熟悉了,那聲音他肯定不會忘記,那日,一生未曾遇到什麼挫折的他,第一次被劉紀打臉打得啪啪響,可是一轉眼,他今日居然又遇見了劉紀?為何會如此之巧,冤家路窄,果然是冤家路窄啊!申祁基本上可以確定馬車上的人便是劉紀了,也難怪他看那個車夫有些眼熟,不正是那日劉紀身邊的下屬嗎?還有那些羽林衛們,也和那日劉紀的護衛著裝相同。
申祁的沉默,劉之介卻是絲毫沒有注意,隻是怒火衝,竟然當街拔出利劍出來,引得圍觀的民眾一聲聲驚呼,更是連連朝後退去!若是雙方動戈,他們這些民眾誤傷了可真是倒黴了。
“這威遠君劉之推之子也太過於囂張了吧,居然欲要動戈?”
“雒陽動戈,乃是死罪,死罪!”
“就算是威遠君之子又如何!一個君侯之子,若要動戈,某保證,君上定不會放過他,甚至於威遠君都要受到牽連。”
“雒陽士卒何在!都快動戈了,竟然還沒有士卒過來阻攔……”
眾人之言,雖然隻是低聲交流著,可是執劍的劉之介卻是聽得清楚,他的臉色也是青一片,紫一片的,他自然知道動戈的後果,他拔劍也隻是欲要嚇一嚇劉紀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