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有令,齊女晏鈺,蠱惑殿下,按罪當誅,特賜,毒酒一杯。”
劉稚奴高呼道,看著已經滿臉驚駭的眾人,心中也是不由自歎,實話,他也並不想來賜死這晏鈺,畢竟晏鈺乃是劉紀最喜愛的女人。而劉紀又是劉宏最為喜愛的殿下,有很大可能得到儲君之位,所以劉稚奴早就已經在交好劉紀。
隻是,這一切,在今日賜死晏鈺之後,一切都不複存在!作為賜死晏鈺之人,劉紀無論如何也不會再重用他劉稚奴了。
“君上……之令?殿下呢?”
晏鈺神色有些平靜,但是從其顫抖的雙肩也可以看得出來,晏鈺心中並不平靜!死,晏鈺並不畏懼!可是她卻舍不下劉紀,舍不下晏寧,若是今日必死的話,她也想見劉紀最後一麵。
“老奴出宮時,殿下已經出宮,老奴也不知殿下何處。”
劉稚奴輕歎一聲,微微揮手,一個侍者已經呈上了金樽,微微朝著晏鈺俯身,“晏姑娘請吧。”
“不能啊,姐!”
紫蘭急切的看著晏鈺,衝著劉稚奴喝道,“你不知姐是殿下最愛之人嗎!姐沒有任何罪過,更是不曾觸犯過大漢國法,如何蠱惑殿下了?漢王………”
“紫蘭!”
晏鈺立即開口打斷了紫蘭之語,劉宏可不是紫蘭能夠胡言亂語的,雖然她也不知劉宏之意,但是事情已經如此,她也無法改變!她深深明白,一國之君是何等概念!掌握所有人的生殺予奪之權,哪怕是沒有任何理由,劉宏都能夠誅殺她晏鈺。
“晏姑娘,恕罪了!”
劉稚奴沒有反駁,隻是再次俯身跪拜,在其四周,乃是身著精甲的王宮衛士!如若晏鈺不能自覺喝下,恐怕也會強製被人灌下,雖然劉稚奴不願得罪劉紀。可是這卻是劉宏之令!別如今的劉紀還不是太子儲君,就算是太子儲君,劉稚奴也依舊會如此做。因為劉宏之令,沒人可以違抗。
“紫蘭,替我好好照顧殿下吧,晏鈺,隻怕再也不能服侍殿下了。”
晏鈺淒慘的一笑,欲要端起酒樽,隻是還未碰到,並聽到一聲怒吼,“姐住手!”
“咚,咚,咚。”
數十名甲士手執刀劍緊緊的將劉稚奴包圍起來,甲士中為首一人,臉色陰沉,緊緊握著一柄短劍,目光死死盯著劉稚奴等人,“欲要謀害姐,先從某莊傅的屍體上踏過去。”
“你……”
劉稚奴臉色鐵青,好歹是掌管著未央使的權勢人物,在劉宏身下卑躬屈膝,可是在整個雒陽,劉稚奴地位也是頗高!如今被莊傅帶領甲士包圍起來,莊傅也是憤怒了,指著莊傅大聲訓斥道,“放肆!爾等這是要忤逆君上之令?可知此是何罪!爾等,想要連累你們的殿下嗎?此乃是君上之令,老奴看誰敢阻攔。”
“某不知君上之令,隻知殿下之恩!若非殿下,某莊傅早已經死去,哪能活到如今!現在爾等想要暗害殿下喜愛的晏姑娘,休怪我莊傅無情!”
莊傅舉起手中利刃,高呼一聲,“諸位,爾等皆是受過殿下之恩。如今,正是我等報答之時,今日,當以死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