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信看著哭的淚人似得兩個人不為所動,對下麵跪著的下人正色道,“你們想好後可自行離去,管家去看誰有想走的到賬房去支銀子。”
“是。”劉管家站了出來,“有誰願意離開的,隨我來。”
“我不走,老爺,自我爺爺起就在咱將軍府為仆,受了老老爺很多恩惠,沒有咱將軍府就沒有我,我就是死也要跟隨老爺,以後大小姐就是我的主人,我願一生效忠大小姐。”
“是,我們不走,我們願一生效忠大小姐。”
“對,我們院一生效忠大小姐。”
下人們都紛紛表態,盡顯忠信。
雲信甚感安慰。
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偷偷跟著劉管家走了出去。
雲信看了毫無反應,樹倒猢猻散,你就算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一切隨心吧。
“如此,留下來的人要記住這個家的主人以後就是靜兒。”雲信道。
“我們願一生效忠大小姐。”下人們紛紛向雲靜叩首。
雲靜沒想到幾句話的功夫,這個家的重擔就壓在了自己的肩上,但看雲信一臉就是如此的表情,知道這是不可改變的了,於是跪在雲信麵前。
“女兒定不負爹爹重望,好好守護這個家。”
“好。”雲信欣然道。
阿如,我們的女兒長大了,我將這個擔子交給了她,你說,我做的這個決定對還是不對?你會不會怪我狠心?
雲婉兒和唐姨娘滯愣在那裏。
完了,都完了。
“從今天起我會住進竹園,從此不問世事,府中一切皆由靜兒做主。”雲信再次下令,自今日起這將軍府榮辱是真的與他無關了。
“不,老爺你怎麼可以這樣……”唐姨娘第一個反應過來,尖叫起來。
竹園,那可是雲靜的母親唐墨如生前住的地方。
“老爺,這麼多年以來,含香對這個家是盡心盡力,視靜兒如親生,而且我們還有婉兒啊,你怎麼可以對我如此狠心,連看我一眼都不肯,含香究竟做錯了什麼?”唐姨娘聲嘶力竭的吼道。
不管了,她什麼都不管了,她今天一定要問個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雲信竟如此待她。
當年自第一眼看到雲信開始,她就愛上了他,但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他,所以隻是暗地裏偷偷地喜歡,自從小姐嫁給了雲信她更是收起了心思,安心侍奉。
可誰曾想到小姐死於難產,雲信回來後傷心不已,天天酗酒解愁,在一次醉酒後以為她是小姐要了她的身子,她以為這是上天可憐她給她的機會,雲信是個有擔當上的人,一定會為她負責,這樣她就了了心願,可以嫁給這個男人。
可誰知道雲信確實將她抬成了姨娘,還把府裏的中饋交給她來管,但是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進過她的屋子,她竟然守活寡十幾年。
“為什麼,為什麼你竟然如此對我,你竟然願意獨居竹園也不願意看我半眼,我是真的愛你,你的心裏為什麼隻有那個死人,她已經死了你不知道麼,她已經是個死人了,我難道連個死人都不如?”唐姨娘豁出去了,這麼多年來的委屈,如決堤的洪水傾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