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情(1 / 3)

文秀想了想,覺得劉老師的話有道理。向劉老師道了聲謙,帶著失望的情緒離開了學校。在路上,她想著金虎會不會像時候,又跑到自己娘家去了。猶豫再三,文秀決定到娘家看看去。之所以猶豫,文秀實在是不願意會娘家。多年前,那時金虎還隻有五歲。高丙午埋怨高文秀行為不正,因為他聽人自己的女兒和老公公搞在一起。之前,他也是隱隱的聽到,但並未在意,因為在他心裏,始終認為女兒是嫁出去的,就像潑出門的水,是好是壞和他沒有關係了。可是,當他兒子相親時,媒人給介紹了一家,別人不同意,又介紹一家,還是不同意。一家接著一家,接連介紹了十多家,都沒有成功。後來,經媒人打聽,原來女方打聽到高文秀的劣跡,因為這個緣由,別人才不同意。

這下,高丙午怒了。他找到本姓的族長,在眾人的見證下,寫了一份同高文秀決裂的證明信。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十裏八鄉。這件事情對於高文秀的打擊太大了,讓她兩年的時間沒有抬頭走路。

現在,高丙午的兒子,也就是高文秀的弟弟早就結婚了。高丙午也鬧明白之前女方家庭之所以不同意,並不是因為自己女兒的緣故。而是自己的兒子在見到女孩子時話就結巴了。高丙午罵自己的兒子沒用。罵歸罵,問題還是要解決的。想了三,高丙午想出一個辦法。他花錢找了一個女孩子,事先不讓他兒子知道。當那個女孩很他兒子話時,平時機智伶俐的兒子真的變得的有木訥,又口吃。他很生氣,衝他兒子不防備,衝過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就這一巴掌,把他兒子大懵了,等他兒子反應過來,再和女孩子話,口吃的毛病沒有了。

知道冤枉女兒了,高丙午很想同女兒和解,隻是他拉不下這個老臉,高文秀也很長骨氣,十多年從沒踏進過娘家的門。現在,因為著急兒子,她才不得不進了娘家的大門。

高丙午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不大的院子裏滿滿的是曬著的棉花。高丙午嘴裏吊著大眼袋,微眯著眼睛,從眼睛的縫裏能看到白花花的棉花,心裏那個美啊,從他臉上洋溢的笑容就能感覺出來。單幹也多年了,雖現在農民的收成吃大鍋飯時好了不少,可每年的糧食也僅僅夠吃的。如果那一年老爺發點脾氣,還的要黃麵窩窩湊數。今年則不同了,村裏的領導申請下來一筆款子,把向陽河給疏通了疏通,今年一年沒斷水,這不,他院子裏的棉花就是豐收的成果。他大體的算了算,這些棉花全部賣了,能賣一千多塊。他這幾年還存了些,再讓兒子湊給點,過了年開春買一台手扶拖拉機,以後種地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高文秀出現在他跟前時,他正幻想著自己坐在手扶拖拉機上,一墊一墊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人影,他急忙刹車,驚了一身冷汗。緩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認清眼前的人是十多年沒有進家門的女兒,忙站起來,雙手搓著衣服,不知道啥好。

“金虎在這裏嗎?”

“金虎?沒來啊。”

“哦,知道了。”高文秀轉身要走。高丙午在後麵喊:“這就走啊?”

“還有啥事?”

“既然來了。快到晌午了,吃了飯再走吧。”

“俺沒有心情。”

高文秀走到大門口,高丙午:“那個?”

“還有啥事?”文秀轉過身問。

“嗨,也沒啥事。就是以後沒事勤來這點,你娘想你。”

高文秀心裏一酸,險些落下眼淚。她母親是個傻子,每隻知道拿著掃把掃地。高丙午這麼是表明他已經向女兒妥協了。可她還不打算接受他間接的道歉,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沒功夫整理自己的情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