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革結束的第三年,郭善長死了。至於是怎麼死的,村裏人有幾種法,目前,比較靠譜,最被人們接受的法是吃飯時被自己的筷子插到喉嚨裏,給插死的。具體的過程,聽大占成,那他爹正吃著飯,聽收音機裏的播音員國家政策轉變,要治理以前左傾錯誤的人。郭善長是治過人的,他知道這句話的威力。或許是被那句話鎮住,忘記了手裏的筷子;或許是故意而為之。不管怎麼樣,結果是郭善長死了。
出葬的那,村裏沒有一個人去幫忙。大占成領著二占成挨家挨戶的磕頭。最後,還是王德彪發動村裏人,把郭善長的棺材給抬到了地裏。郭善長是死了,可他留下的名聲讓他兩個兒子背負上了。大占D三十好幾了,人們都憎惡他爹的名聲,都不願意把閨女嫁給他。直到他三十五歲的那一,他的一個遠房舅媽,喜氣洋洋的給大占城個媳婦。不過,那個女孩有點殘疾。一個男人都三十五歲了,還沒有老婆,如同好長時間沒吃過肉的老虎,哪還管這肉是不是騷的啊。大占城二話沒,當場就答應了。等他把那個女孩子娶過門,才知道那個遠房的大舅媽所的殘疾是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據那個女孩子,她是在十六歲的時候,下地幹活,出了一身汗,回家洗了一個涼水澡,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到二占成要結婚的年齡時,依然遇到了和大占城一樣的問題。他決定換一種活法,就去了關外。在關外混了幾年,還別,領了一個媳婦回來。長得還可以,摸著口紅,燙著卷發,話一口濃濃的東北味。過了幾,應該沒超過一個星期,用李德祥的話,那女人的屁股還沒把床暖熱就跑了。至於為啥跑,用兩種法,二占成的法是那個女人太髒了,睡前不洗腳,他接受不了。第二種法,也就是村裏人比較相信的,比較靠譜的法,二占成太懶了,不是一般的懶。那女人跟二占成生活了一個星期,吃鹹菜,女人實在受不了了。吃到最後,她拉屎拉出來的都是鹹菜味。人們之所以相信第二種法,是因為二占成實在太懶了。
在村裏,還流傳他這麼一個段子。夏,割完麥子就要中玉米了。等玉米長出來,地裏的各種雜草也都跟著長出來了。這時候,村裏人男女老少都跑到地裏拔草。如實的,作為一個農民,這段時間是最痛苦的。他不僅要忍受著太陽的照曬,還要忍受著三十七八度的高溫。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是這段時間農民們最真實的寫照。
在人們紛紛下地幹活之際,二占成選擇另外一種方式。他在自家的地頭搭了一個台子,自己站在台子上,對地裏的莊稼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麵的演講。對於二占成的這場演講,王利發表演的最為繪聲繪色。
“俺你們這些莊稼,啊,你看看,俺對你們多好啊。上麵有大葉草給你們遮太陽,下麵有萋萋牙給你們抓癢癢,你們要是不努力的生長,不給俺好好的結果實,你們,你們對得起俺的這片好心嗎?”到好心兩個字時,王利發還誇張的用手使勁的戳了戳自己的胸口窩。
二占成也聽到了村裏人對他的譏諷,但他懶啊,懶得和這些人辯駁。年複一年,村裏人慢慢地適應和習慣了二占成的懶,人們也就不再嘲笑或是捉弄他。或是有那麼一,他忽然變得勤快了,村裏人還不適應咧。
懶隻能明他這個人的性格。但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半年沒得到男人滋潤的女人,她所看到的是二占成作為一個男人所散發出的那種吸引力。有那麼一會,玉枝想入非非,以至於當二占成拿了包鹽給她時,她竟然忘記接了。
“咋啦?嫂子。”二占成用手推了推玉枝的胳膊。當然,他也順便感受了一下女人光滑的皮膚。不由自主的,二占成下麵的東西又硬起來了。玉枝回過神,衝二占成笑了笑,接過鹽,轉身走了。走到半路,玉枝才想起自己還沒給他錢咧。當她返回給二占成送錢時,二占成正用手擺弄著自己的***兩人頓時愣住了,也隻有刹那的功夫,二占成衝過去,抱起玉枝就往屋裏跑,玉枝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一會,當二占成把她仍在床上時,她渾身已經酥軟了,那還有半分力氣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