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無意(1 / 2)

虎子瞧見堂屋的八仙桌上有一根擀麵杖,抄在手裏。掄起來,衝王奎的頭砸去。王奎看的準確,等虎子的擀麵杖落下來時,王奎伸手接住。猛一用力,把擀麵杖給奪了過去。王奎用擀麵杖指著王奎,:“子,別沒事找打。你現在不是俺的對手,等你長大了再吧。”

三個人正在屋裏爭吵著,劉巧雲笑嘻嘻的進了院子。“咋地啦,咋地了。大白的在堂屋裏吵吵啥事?”

“嫂子,你咋來了?有啥事沒?”廉瑛站在堂屋門口,問。

“沒事就不能來了?”劉巧雲,“呀,王奎也在啊。看來俺來的不是時候。”

“苗苗她娘,你這話過分了。”王奎。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劉巧雲,“俺來是給你們送喜糖的。”著,從口袋裏摸出一把糖塊,放在堂屋的桌子上。然後又拿出一把,遞給虎子。“虎子,吃一塊,看看甜不?”

“吆,嫂子。這是誰的喜糖?你家苗苗的?”廉瑛問。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俺家苗苗的。”劉巧雲,“俺家苗苗訂婚啦,人家男方送的喜糖,俺想著咱們鄰居之間,平日也沒啥好東西給虎子吃,就趕著送些糖塊。別嫌少啊。”

“哪裏的話。嫂子你能有這心,俺就很知足了。”廉瑛。

“咋回事?”王奎,“你家苗苗不是要嫁給何能嗎?咋就定親了?”

“王奎,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俺家苗苗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嫁給那個何能。你看看他那樣,還去外麵創一番,等有錢了,發了財在回家。現在都出去幾年啦?咱們村誰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依俺看,他早就死在外麵也不定呢。”劉巧雲,“好了,好了。不了,俺的回家了。家裏媒人還在家等你呢。有時間咱們在話。”

劉巧雲回到家時,王利發也送糖塊回來了。按照當地的風俗,女孩子訂婚是沒有挨家挨戶送喜糖這一的。王利發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嫌家裏的東西多的吃不了,要和村裏人分享分享。他的境界和心胸遠遠沒有這麼開闊。他之所以要挨家挨戶的送喜糖,真是的目的是告訴雙水村裏的人,他家苗苗又訂婚了。因為上次退婚那件事情對王利發打擊太大了。用王兆江的話,雙水村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生過因為男方相不中女方而退婚的事情。苗苗這件事情可是讓王利發丟了大麵子。有那麼一段時間,王利發甚至得了抑鬱症,老是感覺村裏人都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

為了能讓苗苗忘記何能,王利發可以沒少費了口舌。一開始是兩口子苦口婆心的勸,每次吃飯的時候都要嘟囔一番,好話歹話都盡了,苗苗就是不鬆口。後來,劉巧雲威脅苗苗,她告訴苗苗,如果她不同意相親,她就跳井死去。有那麼一次,劉巧雲賭氣真的來到井邊,一條腿都伸進井裏去了,苗苗絲毫不為所動。最後,實在沒轍了,家裏人開始對她實施冷戰。當然,對於王利發來,冷戰也意味著妥協或是放棄。他告訴苗苗,她不在是他王利發的女兒,以後她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她的事情她再也不過問。

冷戰了兩年零五十三,苗苗忽然告訴王利發,她願意讓媒人相親了。王利發大喜,他把苗苗思想的轉變歸功於冷戰的事事。其實,苗苗態度轉變的最大原因是她對何能徹底失望了。在何能出走的前一兩年,苗苗每個月都還與何能保持著信件來往。在信裏,何能讓苗苗在家等他,他一定會混出個名堂回家和她結婚。苗苗問他在外麵幹什麼?他啥都幹。啥都幹到底是幹啥?苗苗想不出何能在外麵的生活情景。可是,她知道何能沒少跑了地方。一會在北京,一會又跑到上海,過段時間又在廣州,有那麼一段時間,何能竟然跑去了新疆。每當郵信的地址變化時,苗苗就會很擔心何能,畢竟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生活的艱難是無法想想的。雖然苗苗沒有出過家門,可她知道這麼一句老話,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又或者是在家千般好,出門一時難。不管怎麼,出門的難處是古隻有之的。在最後的一封心裏,苗苗動情的,要是在外麵實在混不下去了,就回來吧。即便是你兩手空空的回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如果俺爹娘不同意,咱們兩個一起出去。兩個在外麵闖蕩總比一個人好吧。畢竟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外麵的萬家燈火,可以讓孤獨的心領有個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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