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頭像撕裂了一樣的疼。
德國黑啤就這樣,後勁很大,平時喝三四瓶左右第二就會覺得難受。何況昨夜我自己喝了七八瓶。嘴裏的幹澀,不斷的催促著我用水來解決。有些困難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
床頭有一杯水,應該是趙琳走的時候留下的。非常迫切的拿起杯子,“咕嚕,咕嚕”的灌了起來。水順著喉嚨流向胃裏,緩解了不少。身體感到一陣疲乏。我很想就此睡下,然後長眠不起。
清晨的陽光順著窗子照射進來,刺的眼睛生疼。打量了下四周,很簡潔的陳設,典型是錦江之星的大床房。想想也是可笑,單身夜跟初戀喝酒,還讓人家送賓館來了。像我這樣的情況,大概隻存在於狗血的電視劇情中了吧。
晃了晃有些酸疼的脖子,清醒不少。從床上爬了起來試圖去解決一夜長尿。隻是當我起身的那一刻,大腦陷入了短暫的空白。
“我竟然光著身子??!”
我承認,我不記得昨發生了什麼。唯一的記憶,停留在意識開始模糊耍酒瘋的那個時間點正常來講我醉的不省人事,趙琳不放心,給我找了一個住的地方這很合乎邏輯。但是,為什麼早上起來我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
人在酒精的麻痹下,能夠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何況我心底還放不下對趙琳的眷戀,極有可能我不敢再往下想,我真害怕昨晚發生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這對趙琳,對白桃都是一種傷害。而且,也超過了我自己的底線。
看了眼手機,剛剛六點,距離我跟白桃的婚禮還有三個多時。有幾個未接電話,全都是白桃的。她一定急壞了,我不知道該怎麼給她回話。難道告訴她,我昨跟趙琳喝多了,並且還極有可能滾了床單?
我很煩悶,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成了一塊石頭壓在我心裏,讓我喘不過氣。從褲子裏把僅存的半包南京翻了出來,點上一支香煙,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隻是,尼古丁不再有這樣的作用。煙霧繚繞中我甚至想從樓上跳下去
如果,昨趙琳隻是把我安頓好就離開,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大可以現在就奔赴白桃家裏把她接出來,然後結婚,繼續享受著吃軟飯的生活。
但,萬一昨真發生了什麼呢?我能心安理得的當作什麼都不知道,跟白桃結婚嗎?
不,不可能,我那僅存的良知不允許我這麼做。
從實際情況看,昨夜裏真有可能發生了什麼。我不認為,一個喝醉的正常男人,麵對著曾經最愛的女人什麼都不會做。畢竟,荷爾蒙是個那麼奇妙的東西。而我光著的身子,似乎是最好的佐證。
想到這些,我慌了。如果我猜的八九不離十,那該怎麼辦?是照常跟白桃結婚,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還是舍棄白桃,重新追求趙琳,畢竟心裏還放不下她,不是嗎?
“真操蛋。”嘟囔了一句,還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當第一支煙燃盡的時候,我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支,除此之外,我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在我煩躁不安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我真的很怕是白桃打來的。但幸好,打來電話的是林珊,想也沒想的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