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要麼講究,要麼將就?”林珊重複了一句我的話,問道:“也就是,你覺得那個婚姻對你來,是將就嘍?”
喝了一口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你們都是我上學時候的好兄弟,好朋友,你們誰都知道趙琳對我來意味著什麼。”
“沒有她的許諾是不完整的,沒有她的婚姻,是全無意義的。”我接著補充道。
眾人陷入短暫的沉默之中,明顯是在消化著我給他們帶來的衝擊
淩晨點了一支煙,拍了拍我肩膀,道:“許諾,你還是那麼倔強,認準的事,誰都攔不住。”緩緩把煙吐出,“隻是兄弟,該直麵現實的時候,你不能逃避。趙琳的家庭我們大家都清楚,你我們外人沒有權利去評判你們之間注定不會圓滿的愛情,但作為你的兄弟,我要告訴你,該放就得放。”
言外之意就是,以我的自身條件配不上趙琳,或者是她的家庭嗎?我不否認,世俗眼光大多會這麼看待這個窮子與富家姐的愛情。
但是,愛情不就應該是互相承諾的兩個人,相依,相守,平淡的麵對生活中的各類難題,偶有火花的爭吵隻是平淡無波裏麵的調味劑嗎?
我很想用我的觀點,去反駁淩晨,告訴他,他的不對。隻是我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所有人眼前,我又有什麼理由去反駁呢?
示意淩晨幹杯,喝了一口酒,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道:“道理我都懂,隻是我的情況跟你們都不一樣,謝了兄弟。”
淩晨略微有些無奈的笑笑,便自顧自的抽著煙,沒有再理會。
林珊聽著我們的對話,皺著眉,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氣氛,由此也就有些尷尬
幸好我們這個組織裏,有著一個政界精英,那個處事圓滑到極點的汪洋。他舉著酒瓶,站了起來,頗為熱烈的道:“行了,行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難得今大家聚在一起,提那些糟心的事幹嘛?”
淩晨很不情願的舉起了酒瓶,我也跟著舉了起來,碰了一下,許是這個氣氛太過壓抑,亦或是至今提起趙琳都會讓我那顆不安分的心髒感到難受,將瓶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見我如此,淩晨笑了笑,有些不屑。汪洋想要勸阻,但想想還是作罷。
隻有林珊這個我該怎麼去形容的女人,淡淡的道:“借酒澆愁嗎?琳琳離開你,果然是正確的。”
汪洋拉了她一把,示意她不要在下去,淩晨可能對剛才的事情有些不滿,很樂於見到我吃癟,並沒有些什麼
“咣”的一聲,被我扔到地上,摔的粉碎,玻璃碎片映襯著燈光,很亮,就像是對我無聲的嘲笑。“你他媽什麼意思?”我有些惱火的問道。
我真有些想不清楚,為什麼今晚上這個聚會她會如此針對我,把我的偽裝一層層的撕下來,暴露在他們眼前。她是趙琳的好姐妹沒錯,但感情終歸是我跟趙琳兩個人之間的事,無論怎麼,她都是一個外人,憑什麼對我評頭論足?
林珊非常淡然的瞥了我一眼,“這就忍不住了?”她怒道:“那你知道琳琳一個人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喉嚨動了動,想些什麼來辯解,最後卻又什麼都不出,有些頹然的道:“不知道。”
林珊淒然一笑,“是啊,你不知道,你許諾多隨性一人,怎麼去管別人的死活?想結婚就結,看到她了,覺得還有挽回的餘地就拋棄結婚對象,許諾啊許諾嗬。”
我沒有注意林珊埋怨我的話語,而是注意到她起了趙琳什麼。莫名的有些心疼,以我對趙琳的了解,如果不是什麼不可抗拒的事,她不會放棄我們之間的那份愛情,畢竟那個女人跟我是一類人,一樣的倔強的像頭驢
很想知道,這些年裏那個驕傲且倔強的女人是怎麼過來的,哪怕,趙琳已經不再是我的誰。可是,我永遠都不能否認,在我這二十五年的人生歲月裏,她一直都是我的摯愛,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