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彥笛,我害怕自己出現幻聽,又問了一遍,“你什麼?”
她眨了眨那雙清澈的眼睛,很認真的道:“我,我不會感謝你,你是雷鋒。”
“為什麼?”
“東北人都是活雷鋒,有錯嗎?”
“好吧,沒錯。”
麵對她這個很多年前的梗,我隻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裏咽。想到家裏還有我買回來不久的外賣,急著回家飽腹。
“燈也修好了,以後你這裏有什麼東西壞了,可以找我,正如你的那樣,我是雷鋒。”義正言辭的著,饒是以我臉皮的厚度也是感到一絲名為害羞的情緒。
然而心中想的卻是給她家修下水管的場景(此處想到不純潔的麵壁去。)
“好啊,沒問題。”她答應的很隨意,正如她直爽的性格。
“嗯,那我就先走了?”我指了指門口,示意她我打算離開。
彥笛想了想,沒有立即答複。
不知怎麼,見她如此,我竟有些失落,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向門外走去
“哎,你等等。”彥笛叫住了我。
有些慶幸的回過頭,但也想不出她為什麼會叫住我,有些疑惑的望著她。
“我吧,是這麼覺著的,你不辭辛勞幫我修好壁燈,雖你是雷鋒,做好事不留名,但我也應該表示一下。”
“哦?”
彥笛看了看時間,道:“現在也到飯點了,不如我請你吃頓飯吧。”
我心你讓我來的時候難道沒看見我手裏拿著外賣麼?那時候就已經到了飯點,這人這飲食還真不規律
下意識的點頭,道:“你都了,我是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的,看,吃什麼去。”
“啊?”
這下輪到彥笛不知所措了,顯然她沒有預想到,我會不知廉恥的把客套當真。
甭是她了,我都沒想到,什麼時候自己有這麼厚的臉皮了。我也是有些意外,剛剛那番話完全是我不假思索的出來的,完全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步田地。
但確確實實的呈現在了我們兩個人眼前,我隻好歸結到我喜歡她這種性格的緣由上。
撓了撓頭,四處張望著,“那什麼,別誤會,我我還是回家吧。”
“撲哧”
彥笛沒有忍住,笑了出來。恍然間,就像一束陽光照射進了屋子,很暖。
“都了,我是那種氣的人嗎?”彥笛拍了拍稱得上巍峨的胸脯,道:“再你都幫我忙了,我可不習慣欠別人人情。”
看她豪爽的作派,我由衷的道:“兄弟真乃同道中人,弟抱拳了。”
“哎,客氣客氣。”
越發讓人覺得好笑,最初本來有些誤會,甚至互相看不上眼的兩個人,能夠發展到眼下‘稱兄道弟’真是讓人好不唏噓。
我笑了,陰霾了一整的心情好了很多;彥笛也笑了,想來她為了遇到一個如此‘奇葩’的人而發笑。
“好了雷鋒,你吧,我們吃什麼去,姐姐請。”
輕聲的嘀咕著,“屁孩吧,還自稱姐姐。”擺上一張自認為很陽光的笑臉,道:“吃什麼問我就對了,包你滿意。”
此刻,我唯一想到吃飯的地方,就是徐奇的那家‘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