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喝醉的人,是不受理智支配的,我隻知道,這個期間內喝了很多酒,地上零零散散的酒瓶和服務生上酒的次數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峰也是如此,他沒阻止想要喝醉的我,當然也沒有傻到一直跟酒——畢竟,兩個人之間總要有一個人保持著清醒。
當手裏的這瓶酒喝完,想要再度打開一瓶的時候,張峰伸手攔下了我:“你瘋了?想醉沒錯,但不要命了可不行。”
把攔在我眼前的手打掉:“去你大爺的,你看這就成,死死不了。”
“你他媽是真有病。”張峰罵了一句,給我點燃一支煙,塞進了我嘴裏。
“咳”
劣質的黃紅梅還真是濃烈,下意識的吸了一口就不住的咳嗽,感覺肺裏像是燒著了一般。
“我他媽喝酒沒喝死,倒容易被你給嗆死!”我抱怨道。
張峰笑了笑:“能給你煙就不錯了。”吧嗒的吸了一口煙,他問道:“吧,今究竟是怎麼了。”
夾著煙的手指猛然一怔,是啊,我今究竟是怎麼了?莫名的感到空虛,又莫名的想要喝醉。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直到燃盡的煙蒂燙到了手指才意識到自己出神,苦笑,沙啞著開口:“今晚上看到白桃了。”
張峰眼含狹促,戲謔道:“然後呢?”
是啊,然後呢?我隻是碰到了她而已,畢竟沈陽不是很大,遇到一個人很正常的。
“然後然後她看到了我跟另一個女人吃飯。”
“那是你的情人?”
“不是,隻是新公司的領導,跟她商量點事。”
“哦,那她漂亮嗎?”
“很漂亮。”補充道:“不弱於白桃。”
張峰喝了一口酒,嘖嘖出聲:“你沒有跟桃子解釋?”
“嗯,對。”我頓了頓,在酒精的麻痹下,能夠出很多心裏話:“我認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沒必要跟她解釋什麼,但但我也不想她誤會什麼。”
張峰哈哈大笑,道:“正如你所的,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她誤會與否,跟你有什麼關係?”
“沒。”
“既然沒關係,你又鬱悶什麼呢?”張峰鄙夷道。
是啊,我鬱悶什麼?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尋求麵前的這個兄弟,我道:“就是覺得事情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我不想看到她落寞的眼神,莫名的會覺得”
“覺得心疼,是嗎?”
點了點頭,便不再作答。
自顧自的把剛剛拿出來的那瓶酒打開,大口的灌著,啤酒順著喉嚨流進食道,那種刺激感讓我迷戀。
打了一個酒嗝,覺得腦袋愈發沉重。現在,我看一切事物都有著重影,醉了嗎?這感覺真好。
午夜後的酒吧熱鬧的如同白晝,音響放映出的重金屬音樂讓人血流加速,人群中的姑娘勁舞發聲,偶然間傳出的幾聲口哨讓人迷戀
不可否認,我喜歡這種感覺,又厭憎這樣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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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手裏的最後一瓶酒喝完的時候,我還想再要一箱,如同一個迷了路的人依賴燈光一樣,我現在隻想要酒。
“你他媽夠了!”張峰大聲吼著我:“你許諾,難道就隻是個憑酒精來慰藉自己的懦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