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在攝入足夠多的酒精之後,會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意識,開始被酒精所麻痹。
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本就在典禮時喝了不少酒,結果散場後我們五個人又找了個地方繼續,在他們眼裏,這是喜悅的延續,但在我眼裏,這是靈魂與肉體的雙重煎熬。
我本不想來,任誰勸也不會來,但偏偏見到趙琳那複雜眼神的時候,我還是決定來了,我想最後放肆一次,哪怕她現在不是我的,哪怕她成了我兄弟的女人
“汪洋丫要對不起林珊,我和琳琳都饒不了你,琳琳,你對吧。”淩晨有些粗魯的把趙琳摟在懷裏,大著舌頭對汪洋道。
一個人醉了之後,最是可以暴露本性。
但即使是醉了,他也是愛著她的,剛剛得到,懼怕失去。
她為了讓他安心,順從的依偎著,安撫著,然後讚同著
我孤零零的看著,跟著大家一起笑著,像個無憂無慮的傻逼,然後在心裏痛著,承受著,這份難以形容的痛苦。
我,還愛著她。
明知道這種愛是不該存在的,這樣更是對不起白桃,但愛的感覺是我拒絕不了的,它猶如潮水一般將我包圍我不禁會想,如果那在中街,我衝了過去,結果會不會就不是今這個樣子?
不,那白桃在那裏,我曾經犯過一次那樣的錯誤,撇下她孤單一人。
我不能再做那樣的事,良心不安會讓我去死的。
“用你孫子廢話,我的女人馬上就會給我生兒子了,丫羨慕去吧。”
汪洋不無得意,一個男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娶了心愛的女人,然後那個女人即將成為他孩子的母親。世界上,沒什麼比這更有成就感的了。他的得意,應當,也應份!
不知怎的,也許是錯覺,當汪洋到要有孩子的時候,趙琳眼神悲切的看了我一眼。是啊,如果當初我再上進一些,再堅決一些,能夠讓她看到希望,是不是現在我們會帶著孩子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一切,都他媽是自己犯下的錯,我能怨恨誰呢?
隻求著,趙琳不會在受到傷害,不要從一個深淵走出,然後踏入另一個深淵。
淩晨應該不會,無論是眼神,還是神態,都能反映出他深愛著趙琳。
她好,就好。
看著他們討論‘共同話題’的樣子,我真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黯然的給自點上一支名為寂寞的香煙,一個人享受著尼古丁與酒精的雙重寬慰。
又喝了幾杯酒,男人間的言語越來越多,有一種時光倒退到學生時代的感覺,那時的我們很純粹,很真。
爭著買賬,爭著喝酒,爭著葷段子逗姑娘一笑,爭著那時候的她,總會很安靜的坐在我旁邊,微笑著注視我的側臉,在我粗魯的時候,會暗地裏擰我腰間的軟肉。
現在的她也很安靜,隻是跟多年前不一樣的是,她不再坐在我的旁邊,而是在我斜對麵那個男人的懷裏。
人,是賤的。
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生活中的瑣碎事,直到失去了,才會在痛苦的撕裂裏折磨著自己,追憶著當初最純真也最美好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