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為自己的私心感到羞恥,更為利用安默而感到前所未有打的羞愧。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才能讓這件事變得圓滿,不得不,我迷茫了。
渴求證明自己這沒有錯,渴求憑借努力來幫到愛人,這也不算錯。但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來利用身邊的朋友,這就不對了。哪怕,我沒有任何能危害到安默的地方隻是終究利用到了她,不是嗎?
糾結,反感,當這兩種情緒雜糅到一起的時候,那感覺真他媽不好受。
“你怎麼了?”見我愣在門口,安默疑惑道。
反應過來她還在身邊,有些不自然的道:“哦,沒怎麼。”
安默注視我片刻,搖了搖頭,沒有再些什麼,徑直走進了春裏。我頓在原地,尷尬的笑笑跟著她走了進去。
春裏,生意依舊火爆,氣氛仍舊安靜。
如果沈陽這座省會城市中,除了我跟白桃居住的老房子能給我安定感之外,餘下的,也就隻有春裏這家音樂主題餐廳了。
安靜,祥和,自然,一切看上去是那樣的美好,與心中所想是那樣相襯。
這是一片很多人以愛之名供給靈魂間歇的淨土,我需要它,需要它的氛圍來淨化我的心靈。
隨意的找個位置坐了下來,安默拄著頭望著窗外,而我在看她。這幅畫麵大多會出現在情侶之間,但我還是這麼做了,沒有任何雜念,因為在我們彼此心中都把對方當作很談的來的朋友。
那種高於朋友定義的朋友,或者稱之為知己更為貼切。
“還是招牌菜?”我征求著安默的意見。
“嗯。”
招來服務生,把需要的菜品點了一遍,然後要了兩杯檸檬水,用來解決有些幹渴的喉嚨。
“吧,到底有什麼事。”安默咬著吸管問道。
“額真沒有,就是單純的聚聚。”我解釋道。
安默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許諾,你這樣就沒勁了,不管怎麼我們接觸的這段時間裏,我自認為是比較了解你的。”
“哦。”我歎了口氣道:“最初的時候,真有些事需要你的幫助,隻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所以你就當作這是一場朋友間的聚就好。”
是的,我想不出如何開口,心底的那份羞恥心在不斷的勸解著我。
安默上下打量了我片刻,道:“無聊。”
“無聊嗎?”我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有些無聊。”
“甚至有些無恥。”這是我內心的潛台詞。
一個人,需要無恥到什麼地步,才能拋棄底線來滿足自己上位的私心?大抵就是我這種人吧。可能在有的人眼中這根本就不算個事兒,在沒有威脅到朋友利益的前提下,去利用朋友的某些技能,是無可厚非的。最多在事後的某一時刻彌補回來就好。
然而,我是一個標榜自己很純粹的人。對這種事情很不屑,甚至有些不恥。
就是這樣的性格,注定了在很多時候會在這個社會吃不開。以往我會埋怨這是生活給我的負累,但現在我清楚的知道,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我這個有些懦弱的人自找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