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獨自一人離開很貼心的讓我留在這裏跟初心敘舊,她是帶著少有的愉悅走的,我不禁感歎初心的魅力。
見安默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初心喝了口水,眼神促狹道:“行啊許諾,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都了是朋友。”
初心一臉的不信,“我們許大公子什麼時候跟姑娘隻是朋友了。”
我上下打量了下初心,滿不在乎道:“我跟你不就是朋友嗎?”
“哈,你什麼時候把我當過姑娘呢?”
初心的是實話,在我們那個圈子裏,她一直是一個披著美麗外衣的爺們,也就是俗稱的女漢子,用她的原話來:“老娘也就是每個月有那麼幾女人的時候。”
直爽的性格,純粹的內心,對於音樂有著獨屬於自身的理解,這就是初心,一個敢愛敢恨更敢放手的姑娘。
老友相聚,必不可免談到過去,而關於過去,我們都是有些逃避回憶,但偏偏還會被回憶所撕裂拉扯。
我是關於趙琳,而她,則是張峰。
張峰過,遇見過卻沒有打招呼,大抵是初心剛剛回沈陽的那段時間,如果他們相遇,會不會打招呼,會不會在深夜的酒吧裏暢談著那段人生最為青澀,又帶著艱苦的歲月?
我很了解他們,更深知他們的故事,正如他們了解我一樣。
張峰的心裏肯定是還存在著她的角落,那個角落是現在的林瑤不能取代的,這點我很篤定,就如同在我心裏趙琳的那個角落不會被白桃取代一樣。
不承認也得承認,那是沉甸甸的毒,戒不掉也磨滅不了地印記。獨屬於青春的印記。
點上一支煙,打探著她的境況:“最近怎麼樣?”
從時間來看,我們至少有兩年沒有過交流,這兩年間一定是發生了很多事,身為朋友,最基本的義務就是了解朋友的現狀。
初心聳了聳肩,微微一笑:“很充實,很忙碌,每行程都被公司排的滿滿當當,就他媽像木偶一樣。”她想了片刻道:“我開始懂得他當初為什麼要那樣抗拒了。”
他,當然是張峰。
那個把音樂看作是命的男人,那個純粹的地下搖滾青年,那個不屑於經過包裝的自由吟唱的詩人。
“那你會後悔嗎?”我問。
“後悔?”初心手指敲著桌子,“自己選擇的路為什麼會後悔?我享受音樂,我也熱愛音樂,但我更想讓它變成我生存的技能,把愛好經營成事業,不就是我想要的嗎?”
這就是她跟張峰最大的不同。
一個是把音樂當作工具,一個直接看作生命;一個可以用來謀生,一個不允許經過玷汙。
不出誰好誰壞,但現實就這麼簡單,粗暴的擺在所有經曆過那段時間的我們麵前。
“你呢,你這幾年怎麼樣?”初心問道。
“我?”我想了想,如實答道:“不好不壞,廝混著,流浪著,然後又羨慕著別人。”
“那她呢?”
“張峰?”我不確定道。
“少來啊你,我可沒心情打聽他,我問的是趙琳。”
趙琳,一個多麼陌生又讓人難忘的問題,是了初心離開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分手,她們曾情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