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房間裏,我跟安默相對而坐。
江景房,區別於一般的房間,是有著稱得上奢華的內飾,我們就這樣品嚐著餘下的波爾多,甘醇,濃厚,上品葡萄釀製,味道鮮美,讓人難以自控的沉浸在其中。
酒精是一個好東西,尤其是在人有心事的時候更是如此。
男人,女人,紅酒,房間。
在這個夕陽下,不免有些曖昧氣息。
安默臉上布著酡紅,就像熟透的玫瑰,散發著陣陣清香,這樣的誘惑力對男人來是致命的。如果在很早之前,我不定會做些出格的事情出來。
但現在,不會。
她是我朋友,我有了白桃。
有的時候,不僅是男人喝多了會傾述衷腸,女人更是如此。本就是感性動物,在酒精的催化下,那些壓抑在心底的悲哀,自然會傾吐而出。
她道:“愛情究竟是什麼?”
眼睛氤氳著一層水霧,惹人憐惜。
我不能給她一個確切的答案,因為愛情對每個人來都是不一樣的,甚至在某些時候,愛情於我而言就是穿腸毒藥,讓人上癮,又沉醉在傷害之中。
這跟現在的安默很像。
“你沒有遇到過值得的愛情。”
我的是實話,從沐青跟我的描述中就能夠推斷出來,淩鋒不值得她愛。
“你懂什麼?”安默眼睛一斜,晃了晃高腳杯裏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閉上雙眼。
她可能是要哭。
她不想讓我一個外人看到淚水。
聳了聳肩,我慢條斯理道:“我的確什麼都不懂,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做到感同身受。”我頓了下:“但是,沉浸在過去那種傷害裏,不值,也沒什麼必要,那樣隻會讓人覺得你傻的可以,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用你?”安默反問道。
誰都聽過很多道理,誰也沒有過好自己的一生。
“確實不用我,那麼,喝酒?”
著我舉起輩子,示意了一下,仰頭喝掉剩下的酒。
紅酒順著喉嚨直到胃裏,最後很好的跟胃液融合在了一起。安默微睜雙眼,默不作聲地把杯子裏的酒喝下。
許是有些著急,酒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少許,一直到脖子,然後浸濕衣襟本就穿著睡裙的她這一刻的吸引力不知比平時大了多少。
然而她卻混不自覺。
看了兩眼,視線衝擊強烈。
片刻,趕忙將目光轉移,有那麼一瞬間很是同情淩鋒,守著如花似玉一大美女,看得,吃不得,簡直就是考驗一個男人下半身的束縛力。
這是人性。
真正地愛情往往又高於人性。
可恥的站在道德製高點來考慮問題,使我啞然,不禁會想什麼時候起,我這個人渣也會這樣去看待問題了?
默默搖頭,把這些跟我目的不切相關的東西趕出腦海,在心中打好腹稿,淡淡開口:“那個其實我過來是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到你的。”
縱使想了無數遍的開頭,依舊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借口,索性直接出來這的目的,我就是來幫你的。
安默而然,揉了揉頭,輕聲道:“謝謝,不必了。”她反問:“難道我有那麼脆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