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文彬的加入,我們的樂隊人員配置已經完善,當然,這個樂隊也是絕對業餘,畢竟有我跟區彥這兩個混兒在裏麵。
昨夜自然免不了一場大醉,有關青春跟愛情的主題,被我們唱了一遍又一遍,那些熟悉的旋律或許會留在昨夜舊時光那些食客的耳朵裏,或許,也會有人感同身受,覺得那就是他們錯過的曾經。但不論如何,經曆過的,都將留在心底,留在腦海裏,或許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漸漸模糊了痕跡,可它終究在那個時間的節點出現過。
起床,一抹光亮透過窗子,灑在屋子裏裝飾用的花瓶上,折射出動人的光彩。
烏鎮的清晨,相對於杭州來,空氣更加清新,也更加安靜。隻有為數不多的遊人,用鏡頭記錄下先人所留給我們的美好。
“又是一,我們的目標,又進了很多。”自語一聲,我給自己點上一根香煙,靜靜地坐在窗前,看向那些美好。
這一刻,我很想她。
拿出電話,手指已經放在了她的名字上,卻一直猶豫著應不應該給她打過去。
白桃這個時候應該剛剛起床,應該正準備著材料,然後在七點十五分的時候洗漱,吃早點,最後會在八點半的時候化好妝容,驅車趕往鼎豐大樓。
她每的生活都很規律,規律到有點單調,那個女人所背負的東西,永遠都是我無法體會到的。我知道她的苦,但我卻無法幫她分擔這些苦。
曾經,我有過這樣的機會,在我去卓瑪工作之前。白桃那個時候還沒有跟我在一起,而且是她剛經曆了灰暗不久,那個時候的她跟我過,需要我幫助。
我呢?一個可憐而又可悲的男人,那個時候隻認為她是在施舍,就像我們剛訂婚時的那樣。自己傷害了她,她卻會以德報怨,難道她不會憤怒嗎?難道她不應該嘲笑我嗎?
她沒有。
所以我拒絕了她。
這也是為什麼,在知道我因為原因而選擇離開趙琳的公司之後,她會有那麼大的怨氣。
印象中,那是我們相識了二十多年裏,白桃第一次發火。
我也是在啟程前往杭州的時候才明白的這些,包括後來楊慕鯉跟我過的那些話,讓我愈發自責。我們本來很了解對方的,但卻因為誤解,因為自己心中的那些讓人所不恥的自尊更因為自己要安靜。
白桃明白這些,所以,她選擇了爭吵,選擇了不解釋。
又是她的成全,讓我走的義無反顧
電話,我還是沒有撥出去,最後歎息一聲,緩緩放下。
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樣,我不能主動打破我們之間的‘默契’。這個‘默契’的存在,讓我們都有足夠的空間,用來做自己眼前需要的事情,更能讓我們沒有軟肋,沒有顧慮,想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不擇手段。我都可以想到的事情,白桃又怎能想不到?
可白桃還是留了後手,她深知我的為人,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所以才有了後來在動車上偶遇楊慕鯉的那一幕。她是通過她的轉述,告訴我一些事情,告訴我不必擔憂。這個女人,為我們的以後做了不少打算,而每一步打算,她又都在顧忌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