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驅使著蘇尋伏在窗外偷聽了起來。
而屋內,房間門被突然推開,著實讓趙楓雅一驚,而接下來進入屋內的人,才是更讓趙楓雅感到意外。
“你怎麼來了?”趙楓雅看了眼趙澄仁,又撇過了頭。
“做父親的來看看自己女兒,有什麼不對的麼?”趙澄仁點亮屋內的燈開口道。
屋內顯得井井有條,擺設奢華而又大氣,而坐擁這一切的主人趙楓雅的臉上則掛著兩行淚痕,看起來是剛剛哭過不久,整個人靠著牆壁縮在一起抱著腿,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聽人,你每年的今都要窩在這屋子裏,也不出去,就想來看看你,也就沒讓侍衛通報。”
趙楓雅依舊沒有話,隻是靠著牆,一雙眼睛也隻是盯著牆壁,並不回麵前這個男人,他的生父的話。
“楓雅。”趙澄仁憐愛的喊道,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希望事情變成現在這樣。
“你別這麼叫我!你知道今是什麼日子麼?!”趙楓雅突然和瘋了一樣,歇斯底裏的喊道,把躲在窗下的蘇尋都嚇了一大跳,心道這女人發起飆來果真是可怕。
“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我才來的,他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你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吧?”趙澄仁顯然是耐性已經耗盡,話語中帶著一絲憤怒,有有著一絲無奈,還有著,一點愧疚。
“你知道?”趙楓雅突然轉過了頭來,紅著一雙眼睛看著趙澄仁,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角不自覺的燙下兩滴淚水。
“二十一年前,大府大將馮君生在邊境被你擒獲,當場被霄楚現任君主李魏山擊殺,你還有臉你知道?”
“馮君生他不適合你!”趙澄仁惱怒的道:“一個敵國大將,怎麼可能和你這個宰相之女在一起?”
“那你為什麼要騙我?”趙楓雅哭著喊著,歇斯底裏的樣子,讓趙澄仁都有些心疼,這畢竟是他的女兒。
“我隻是想擒獲他,沒想過要殺了他。”
“你胡!”趙楓雅站起來,一把扯住趙澄仁的衣領:“毒是你下的,人是你抓的,最後把他交給李魏山的也是你,你你不想殺他?”
“楓雅,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即便是被趙楓雅扯著衣領,趙澄仁卻還是沒有動怒,這和他在朝堂之上的模樣,可是一點都不同。
“我隻想和他在一起啊。”趙楓雅鬆開抓著趙澄仁的手,用力的砸著趙澄仁的胸口,力道由重轉輕。
但那一下下,卻猶如一柄尖刀般,在趙澄仁的心口上劃下了無數的傷痕。
當年,如果大府國大將馮君生不死,霄楚帝國便永無寧日。
為了這個國家,他隻能拿自己女兒的感情做一個圈套,以他會叛離霄楚為誘惑,讓馮君生和他私下會麵,再乘其不備下藥將其擒獲。
趙澄仁穩定了下情緒,隨即開口:“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現在不允許有任何閃失,雖然現在李勤風一手遮,但是我還有後備的方案,李勤崖上位指日可待,最近你別出門。”
完這句話,趙澄仁離開了房間,將趙楓雅一個人留在了屋內,既然沒有辦法衝淡她對馮君生的思念,也隻能讓她隨著時間慢慢的愈合傷口了。
趙楓雅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身上印著鳳凰的華美衣袍已經淩亂不堪,雙眼黯然失神,突然,她卻大笑了起來。
“趙澄仁啊趙澄仁,我是一定會讓李勤崖登上帝位的,你以為他李勤崖真的姓李麼?他其實應該信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