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從昏厥中醒來,耳邊聽到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她像是做了一場夢,腦子裏還是暈眩的,身子陷在柔軟的大床上,肌膚上清晰的觸感,是來自柔滑的被麵,她的身上,不著寸縷。
一抬頭,看到臥室極其精致的吊頂和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是她曾經喜歡的純白色,暮秋的目光緩緩的在房間裏滑動,一別多年,為什麼這一切卻還是這般熟悉?像是她日日夜夜都生活在這裏,從未離開過一般?
窗外蔥鬱的樹木,在夜色下隻有淡淡的輪廓,宛若是料峭的鬼魅一般,那麼遠,卻又那麼的近。
暮秋抓了睡袍披在身上,呼吸已然變的急促起來,她疾走到窗前,將窗簾刷的一聲拉開,昏暗的夜色中,暮秋看到一如往昔的錦園!
多少年了?錦園依舊留在那裏,保持著原來的模樣,而她呢?虞暮秋呢?虞家曾經錦衣玉食,嫁了竣成最讓人羨慕的男人的大小姐呢?
喪子,離婚,漂泊,終至最後,遺忘。
媽媽,我曾對你保證,永遠都不會放棄錦園,可是我背棄了自己的誓言,因為我背棄誓言,所以現在就要遭到報應了麼?
身後傳來腳步聲,依舊是不急不緩,暮秋轉過身,帶著眼淚的眸子緩緩的抬起,她看到那個人,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姿容華貴,頎長身軀不卑不亢,像是多年以前,他從衣香鬢影,雲集的賓客之中,一步一步走下樓梯,走到不起眼的她麵前,挽起她的手,溫和卻又堅定的開口:“我要娶的人,是虞暮秋!”
暮秋倏然的閉了眼睛,兩行眼淚緩緩淌下,她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音:“陸竣成,你還不放過我嗎?”
那一雙手,冰涼卻又滾燙的手,落在她的脖子上,那麼細,那麼細的脖子,仿佛他一用力,就會掐斷她纖細的頸骨。
陸竣成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那灼燒的熱似乎就在暮秋的鼻端,燒的她不得不睜開眼睛:“陸竣成!放手!”
他的眼底是攝人的冷冽,唇邊卻是含著薄薄的笑意,隻為何,暮秋在那笑意中看到隱隱約約的自嘲和悲涼?
修長的手指忽然扣住她小巧的下頜,隨即,滾燙的唇就貼在了她的唇上,暮秋還來不及掙紮,身上的睡袍就已經被他撕開,隨即他強健的身軀就將她壓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你以為這一次,我會放過你麼?”陸竣成冷冽的低笑,粗暴的分開她的雙腿:“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你休想離開錦園半步!”
“你將我留在錦園,不怕你的太太生氣?”暮秋低低的笑,黑瞳中卻是無邊的淒涼。
陸竣成一怔,忽然單手攥住她胸前柔軟,咬牙切齒開口:“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暮秋痛的臉色慘白,可他已經毫無憐惜的貫穿了她的身體,劇痛傳來,暮秋倏然的瞪大眼睛,在漆黑的夜色中她潔白的身軀微微的弓起,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