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的辯解和轉移話題顯得有些蒼白,眸子閃爍著,掩飾著內心的局促。
忽然之間,陸寧成陡然欠下身子,他的嘴唇在暮秋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他的動作很快,在暮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親吻已經結束了,她也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暮秋怔然,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她想她應該給他一個耳光,表示內心的悲憤。但她望著他幾乎是清澈的眸子,卻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寧……寧成,你幹什麼?”暮秋抿著嘴,她進行了一場頭腦風暴,但說出來的話,依舊顯得笨拙而輕率。
“暮秋,你還不明白麼?”陸寧成揚起眸子,重新凝視著那幅照片說,“我雖然很怕我哥,但是我不想掩飾我自己。我不相信你和我哥在一起會幸福。”
暮秋終於成功讓自己憤怒起來,她皺眉,冷冷說,“陸寧成,我是你的嫂子,你怎麼能對我說這樣的話!”
或許是暮秋的語氣過重,陸寧成望著她的時候,帶著一絲的慌亂。
“暮秋,我早就說了,我不認你做我的嫂子。”陸寧成蹙著鼻頭,執拗的說。
“可事實上我是,難道你不認,這就不是事實了嗎?”暮秋凝視著陸寧成,須臾之後,她垂眸,黯然說,“我隻想把你當做我的朋友,可是你總是這樣,我沒有辦法繼續和你呆下去了。我先走了。”
暮秋說完,皺眉,轉身要離開藝術館。
陸寧成伸手拉住了暮秋的手腕,他焦急的說,“暮秋,你是怕我哥嗎?如果是這樣,我們可以一起去美國。我可以養活你的。”
暮秋大力掙脫,皺著眉低聲說,“寧成,我是真心要和陸竣成在一起的。”她說完,轉身離開藝術館,留下一臉茫然兼雜著痛苦的陸寧成。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讓暮秋應接不暇。
她沒有去學校,胡亂的走在雜亂的街道上,思緒胡亂的飛揚著。等到她意識恢複的時候,她已經停在了新房的樓下。暮秋怔然,歎了一口氣,走進電梯間。
房子有些空蕩,一切如常。暮秋走進臥室,她打開衣櫃,最下麵的一層,是從學校搬回來的東西,全部堆砌在一個瓦楞紙箱裏麵。
暮秋漫無目的的翻找著,在一本厚厚的設計學的書下,她找到了那一枚戒指。雖然是水鑽,但依舊耀眼。
她把那枚戒指戴在纖細的手指上,幾近透明的顏色配上她細嫩肌膚的顏色,似乎一切都顯得相得益彰。她的腦海裏回蕩那夜的畫麵,嘴角忍不住帶上了一絲弧度。
她怔然出神。驟然聽到玄關方向有開門聲。
陸竣成回來了!這個念頭從她的腦海裏竄出來,她的心不由得一陣慌亂,信手將那枚戒指丟進瓦楞紙箱裏,把紙箱塞進了櫃子裏,順手梳理有些淩亂的頭發,她衝出臥室。
她抬眸,看到的是陸竣成有些冰冷的臉頰。
陸竣成見到慌亂的暮秋,輕微皺眉說,“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我在找一些以前的東西。”這算不上是一個謊言吧?暮秋自我安慰,讓心稍微的寬慰,“你……你怎麼回來了?”
陸竣成嘴角勾出弧度,輕蔑說,“有些人的記性很差,明明親口請求別人不在外留宿。自己卻是徹夜未歸。”
暮秋怔住,昨天遇到清寧,一時激動竟然把這個大家夥給忘記了。暮秋忍不住帶著歉意說,“你昨天晚上,有回來嗎?抱歉抱歉,我昨晚去錦園了,和清寧一起。”
陸竣成轉身到酒櫃前,倒了一杯紅酒,稍抿了一口說,“不管怎麼說,都是你騙了我。我需要你來補償我。”
補償?暮秋瞪了瞪眼睛,吞咽了一口說,“怎麼補償?”
陸竣成皺著眉頭,經過好一番的深思熟慮之後,才開口說,“我今天做了一件事,很累,你幫我搓澡還有按摩。”
他的心情看起來倒是挺不錯的,可是居然要自己幫他搓澡按摩?
暮秋的臉頰有些泛紅,抿唇說,“可不可以換成別的?”
“你是我的老婆,這種事情你還會不可思議麼?好像那一天晚上,你還是挺主動的。”陸竣成似笑非笑的開口說。
暮秋的臉頰蹭的一下子從脖子一直紅到頭頂。
“可是,按摩我也根本不會!”暮秋試圖尋找一切為自己開脫的說辭。
“我會教你。”陸竣成直截了當的否決了暮秋的說辭,他起身,順手脫掉上衣,露出矯健的上身。轉身走進浴室,邊走邊開口說,“動作快點!”
暮秋切齒,可惡,竟然被這個家夥抓到把柄了。好吧,不就是搓澡麼?我也給小弟洗過澡呢!就把他當成小弟,好壞洗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