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怔住,扭動著腰肢重新坐下,翹著二郎腿,帶著冷漠的表情。暮秋跟了進去。
“結婚證帶了麼?”工作人員還不待暮秋和蘇綿坐下,就直截了當的開口。
陸竣成擰著眉頭,目光冰冷的望向暮秋。暮秋有些局促的,她完全不知道流程,自然也不知道要帶結婚證。
“你們沒帶結婚證?”工作人員像是看到怪物一樣的說,“你們來離婚不帶結婚證?你們是協議離婚,共同財產的劃分問題解決了麼?”
“我支付給她一大筆補償。”陸竣成有些冰冷的說。
暮秋有些驚訝的望向陸竣成,陸竣成的目光冰冷,沒有直視暮秋。
“這是你們的問題,你們連結婚證都沒有帶來,離哪門子的婚?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好不好?”工作人員已經喪失掉耐心,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
“你的態度能不能端正一點。”陸竣成的臉色逐漸的冰冷下來,口氣凝重。
暮秋知道,這是他要發怒的前兆,急忙的開口說,“竣成,我們走吧?今天沒有準備……”
“本來就是嘛,你們這完全是在扯淡,知道麼!!”工作人員拍著桌子,語調拔高了很多,說,“這是什麼地方,每天來的人這麼多,如果每個人都你們這樣的話,那還用進行什麼工作?”
哐!轟!
陸竣成猛的抬腳,重重的一腳揣在桌子上。那工作人員被桌子撞的夠嗆,叫了一聲,推開桌子揉著胸,驚訝的望著陸竣成,似乎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說暴走就暴走。
“你幹什麼!你找死啊!”工作人員大聲呼喝,大概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待。
“竣成,竣成,我們走吧、”暮秋有些緊張的說,上前拉著陸竣成的胳膊,用力的拖拽著他,但他的臉色鐵青,身子有些僵硬,暮秋完全拉不動。
“你再說一次。”陸竣成冰冷的說,語調降至冰點,讓聽到的人的不禁的發顫。
那工作人員完全被陸竣成的氣場壓製住,臉色慘白,渾身顫抖,上下牙齒打架,發出噠噠噠的響聲,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外麵的人紛紛的探進來腦袋,抻著脖子望這一幕。蘇綿也從人群之中擠進來,拉著陸竣成的另一隻手臂,柔聲說,“竣成,竣成,我們走吧?”
陸竣成收回暴怒的眸子,莫名的,他的目光掃落在暮秋的臉頰上。
暮秋有些怔然,她望著他深邃的眼眸,竟然在那眼底裏看到失落。陸竣成是個永遠不會失落的家夥,但這一次,那種失落是完完全全真實的。
這一目光隻是稍作停留,就立即消失掉。陸竣成轉身,在蘇綿的陪同穿出人群,離開了這裏。
暮秋有些歉意的衝著工作人員笑了笑,也轉身,低頭匆匆的離開這裏。
她走出民政局的時候,陸竣成的車子已經不在停車場。她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但心裏卻有些悵然若失。
結婚證,那種東西好像都是陸竣成保管的把?她好像都沒有見過,甚至記憶裏都忘記了有這樣東西的存在。
連續幾天的天氣都是晴朗的。似乎冬季最寒冷的時候已經度過。
寒假即將到來,暮秋在寒假前把畢業設計完成一半的計劃看來是要泡湯了。但一段時間一來,也有值得慶祝的事情發生。
葉朔出院了。
葉朔出院那天,天氣出奇的好,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初春的天氣。
暮秋前一天接到葉朔的電話,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她趕去醫院。雖然很早,但他的病房已經塞滿了人,大多數是曾經社團的成員。
葉朔見到走進來的暮秋,嘴角帶著笑意說,“太好了,這下我們足球社的人可都算是來齊了。呼,好想再踢一場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