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成似乎對提到陸竣成沒有興趣,遲疑了片刻說,“我說過了,陸家的事情我不想參與,再說了,我哥那麼強勢的人都遇到危險,那一定是很凶險的情況,就算是我想幫忙,恐怕也幫不上。”
“那如果你能幫得上呢?”暮秋有些執拗的假設著情況說,“如果你能幫得上,你會幫他麼?”
“我不知道。”陸寧成猶豫了很久,說。
暮秋略微的皺了皺眉頭說,“怎麼會不知道?”
“如果他這次幫了你,或許我會幫他。就當做是幫你還他的人情。”陸寧成雙手搭在船頭的鐵欄杆上說,“上次他無情的把我送進警察局,足以證明我在他心中微不足道、”
暮秋搖了搖頭,抿了抿唇哦,“寧成,我想請求你一件事情。”
陸寧成有些驚訝的望著暮秋,似乎有些難以相信她會請求自己。
“如果有一天,竣成真的遇到了危險。我希望你能夠去幫助他,就好像你幫助我一樣。好嗎?”暮秋心裏,始終擔心著陳婉之說的話,如果真的有危險的一天,多一個人的力量,總是好的。
陸寧成緊皺著眉頭說,“為什麼忽然說這樣的話?暮秋。”
“隻是一個請求而已。如果你不答應,也無所謂。就當我從來沒有說過。”暮秋淡笑著說,頭發被一陣刮過的海風拂起。
“我答應你。”陸寧成還是老樣子,他沒有辦法拒絕暮秋的任何請求。
暮秋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她重新轉身望著海麵,任由海風吹過自己的臉頰,海風夾帶著魚腥的味道,這是獨屬於大海的味道。
漁船陳舊,行駛的速度很慢,時而還會伴隨著難以入耳的噪音。
暮秋和陸寧成安靜下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沉默了很久。漁船繞了大半個圈,返程的時候,陸寧成重新開口說,“暮秋,這次的事情,你想好要怎麼辦了麼?”
陸寧成說話的時候,臉上是帶著擔憂的神色,有些緊張,有些不安。
暮秋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陸寧成的肩膀說,“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了。”
辦法就是,什麼也不做,犧牲掉自己。暮秋的心裏苦笑了一聲。
“是什麼辦法?”暮秋知道陸寧成會這樣問,她呼了一口氣,眸子望向遠方,等到她把眸子收回來,重新落到陸寧成臉頰上的時候,語調變的輕快了起來說,“今天中午我們去吃海鮮飯怎麼樣?”
她沒有回答陸寧成的問題,讓陸寧成心裏的擔憂無限的擴大開來。
她擰著眉頭,直視著暮秋,但暮秋卻躲避著他的目光。
漁船重新靠岸,陸寧成按照約定支付了船長一千塊。
“太浪費了吧,這船都這麼破爛了,還敢收這麼高的租金?”回到車子裏,暮秋忍不住的說,“這個價格也好像有點離譜了,畢竟我們在海麵上,僅僅呆了兩個半小時而已。”
陸寧成的嘴角也帶上了笑意說,“沒有辦法,這是個有些偏執的老男人,如果給他的錢低於一千塊,他說什麼都不肯幹。距離午餐還很早,我們去做什麼?”
“你不用去參加攝影協會的座談會了麼?”暮秋帶著淡淡笑意的說。
陸寧成拍了拍方向盤說,“這可是很難得的單獨和你出來的機會,座談會每天都可以有,但這種機會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或許,以後也都不會有了。
暮秋有些黯然,勉強打起精神說,“不如我們去看電影吧,最近上映的災難片據說不錯。你有興趣麼?”
“走!”陸寧成豪邁的發動汽車子,直奔市中心最大的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