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這麼說,但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帶著失落。
陸寧成抿了抿唇,呼了一口氣說,“暮秋,我哥能夠處理這次危機,你要相信他,不用擔心。”
暮秋抬眸,有些驚訝的望著陸寧成,驚訝他竟然能夠讀懂自己的擔心。他頓了片刻說,“我沒有擔心,隻是不相信陳婉之會做這樣的事情。我不相信她會傷害陸竣成。”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又能怎麼樣?”陸寧成頓了頓,換了一種方式說,“我是說,如果陳婉之真的會做出傷害我哥的事情,你預備怎麼做?”
陸寧成的目光帶著銳利,幾乎直透暮秋的心,讓暮秋無所遁形。
“你會幫我哥對付陳婉之的,對嗎?”陸寧成開口,道破了暮秋的心思,“你對他們兩個的祝福,是建立在陳婉之真的對我哥好的基礎上,一旦你發現這個基礎不成立,你會立即對付陳婉之的,對嗎?”
暮秋吞咽了一口,她沒有辦法否認陸寧成的話,心裏有些痛。她的眸子晃動著,說,“不是這樣,我隻是……我隻是……”
她沒有辦法否認,因為在剛才她看到新聞的一瞬間,她的心裏,的確是有這樣的想法。
接下去,是有些讓人窒息的沉默,時間似乎也凝固在這一刻了。
“暮秋,如果你真的決定那麼做,我會幫你。”在沉默了很久之後,陸寧成開口說,“記得我曾經答應過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我哥真的需要我的幫助的時候,我會幫他。”
暮秋怔然,有些茫然的望著陸寧成,心裏一陣陣的暖意。
暮秋不知道自己對陸寧成是怎麼樣的感情,她唯一確定的是,她虧欠陸寧成的,已經沒有辦法彌補。
……
拘留所。
依舊是這個寬大的房間,有些冰冷。
陸竣成點燃了一根香煙,他已經有些不耐煩,緊蹙著眉頭,臉色有些冰冷。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陸軒成才被帶進來,手上依舊帶著手銬。他的臉頰上帶著不屑,同時夾帶的,還有冷漠和疲倦。他坐在陸竣成的對麵,不屑的開口說,“陸竣成,你是來看我熱鬧的麼?”
“我問你幾件事情。”陸竣成冰冷的開口,沒有絲毫的感情。
“拜托,你又不是法官,又不是律師,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問題!”陸軒成冷笑著反問。
“因為陳寒泉。”陸竣成緊蹙著眉頭開口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全部都是陳寒泉造成的,你和陳寒泉之間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陸軒成頓了半晌,咽了一口唾沫,說,“你都知道,但你卻不救我。”
“我想救你,但沒辦法。我一直沒有對付陳寒泉,就是在維護你。我知道,一旦把陳寒泉送進監獄,他一定會把你也牽扯進去。”陸竣成依舊冰冷的開口。
“sowhat?現在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打親情牌?”陸軒成帶著諷刺的口吻說。
“這次我同樣救不了你。”陸竣成頓了頓,把香煙的煙灰撣了撣,說,“如果你恨我,也沒關係,但你也不希望陸氏被陳寒泉打垮吧。現在你是最了解陳氏集團的人,如果你肯幫我,起碼我可以把陳寒泉也送進監獄。”
陸軒成臉色鐵青,死死的咬著牙齒,頜骨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許久之後,他說,“你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雖然陳寒泉表麵和我合作,但背地裏一直都防備著我。”
“我想知道陳氏集團,到底有多少盟友,和他合作的公司,除了台麵上的。台麵下的,有誰。”陸竣成說著,伸手遞給陸軒成一根香煙,在他含著之後,為他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