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終於徹底怒了,衝著丁小九一陣怒吼。
“你這賤女人,爛貨,你竟敢踩我,都能出來賣了,裝什麼純情少女?啊!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被人包養說得好聽是情人,說得不好聽,就是高級妓女而已,你比那些接客的妓女,你以為就好到哪兒去?你隻是比她們貴點,客人少點而已。老子看得上你,想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該燒高香,暗自偷著樂來著,你現在給我衝什麼?像你這種被馬國明上了不知多少次的女人,老子都不嫌棄,你還得瑟個什麼勁,你還真是給你點顏色,你就能開染房了是不是?”
丁小九早就忍了這人很久了,現在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臉皮,她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喲!你小九姑奶奶我就是嫌棄你了怎麼的?我是出來賣了,我是做人情婦了,可是那也比你幹淨啊,你說我是爛貨,那請問,你自己又有多幹淨,多純潔?別以為你成天西裝革履,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你他媽就是那高高在上的聖人,神聖不可侵犯了。姑奶奶我今兒就告訴你,我就算是爛貨,出來賣,我他媽也不便宜了你,怎麼的!我何止嫌棄你,我簡直厭惡你,鄙視你,唾棄你,每次看到你心裏就直犯惡心!”
丁小九說話一向很快,罵人損人的功夫,那從來都不是蓋的,那麼一個大老爺們的,哪裏又是她的對手,男人當下被丁小九一番搶白說得目瞪口呆,一下子找不到反駁的詞語,愣在那氣得臉色都變了,渾身顫抖起來。
男人本就四十多歲了,臉上的肉都有些鬆弛了,加上被丁小九氣得夠嗆,渾身這麼一抖,那肥肉就跟著一起顫動,那表情,那模樣,別提多難看。
見到男人這樣,丁小九索性放開了,反正也知道自己今兒這人是得罪定了,而且以這人的那點素質和度量,絕對會向馬國明告狀,如此倒不如先在這裏狠狠的打擊他一番。
丁小九挑高了雙眉:“姑奶奶我就樂意讓馬國明上了,怎麼的?就算是馬國明,他也比你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幹淨了多少倍。”
哪個男人都不願意從一個自己對她有意思的女人嘴中,聽到她說別的男人比他要強這樣的話來,更何況,他和馬國明還是生意上的對手,自然更激怒了他心裏那熊熊燃燒的怒火。
他越是氣憤,丁小九內心越是快活,反正這事是會被馬國明知道的,而馬國明也肯定會指責她,如此做好了心理準備,橫豎都是死,倒不如現在先讓自己痛快了,於是乎丁小九就更加毫無顧忌,放開了說。
“你說你哪裏比馬國明強了?生意上,還是床上,還是能力上?”
丁小九用一種鄙夷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在男人身上一陣逡巡,那眼神擺明的透著一股子輕蔑。
“瞧你這胖墩墩的矮身材,這一臉油光的模樣,腦袋頂上還空頂了,今年沒有六十,也五十九了吧,你說我為什麼要放著好好的馬國明而跟了你這老頭?而且啊,我還聽說你家那隻母老虎,成天在各地蹲點逮你出軌的證據。哎喲,不怕你笑話,你小九姑奶奶我膽子小啊,可經不起你家那母老虎成天這麼折騰,這要是一個不小心,鬧出人命來,那可如何是好啊!”
丁小九手捧心髒,故作一副特害怕的模樣,此刻男子的臉,隻能用猙獰來形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丁小九最近命犯太歲,出門還沒看黃曆,或者沒給她丁家眾位列祖列宗上個香什麼的,總之,今兒那些個倒黴催的事情,全都一股腦向她傾巢而來。
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門外魚貫而入,就見原本一臉盛怒,麵目猙獰的男人,轉瞬間就笑得特別的猥瑣加淫蕩,那一張肥胖的臉上,一臉橫肉擠到了一起。
那群人一進到屋裏,便順手將門給關緊了,丁小九心裏一咯噔,心道不會這麼倒黴吧!
“小九啊,我不是個粗魯人,我一向是個溫柔又可親的好男人,你現在是不了解我,你一旦了解了我,你會發現,我比那馬國明哪兒都強,而且我絕對比他對你更好。”
男人這臉色說變就變,剛還一臉烏雲密布,大有下雷陣雨的模樣,這會子瞬間豔陽高照,笑得那一排牙齒,跟著一閃一閃的。
可那一聲小九,一從男人嘴裏說出來,丁小九就渾身止不住跟著一抖,全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內心直犯惡心,心裏千萬頭草泥馬在嘶吼、咆哮著奔騰。
男人邊說,邊往她跟前湊,丁小九心道你哪兒好,關老娘什麼事,老娘對你又沒任何意思!而且,姑奶奶我完全沒有要對你深入了解的意思,你打從哪兒來,趕緊滾哪兒去,別在這惹人心煩,礙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