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暖覺得自己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胡思亂想的空隙,安謹然替她點好了菜肴,沒一會兒就端上來了。
“哎,我都沒點,你怎麼知道我吃想吃什麼啊?”
喬安暖拿著菜單擋著臉,隻露出眼睛,看著滿桌都是她的最愛,不免訝異。
安謹然切著牛排,抬眼淡淡地掃了一眼,“猜的。”
“猜……”喬安暖前一秒還驚喜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必備晚餐,後一秒就被男人淡定神閑秒殺得隻剩吃飯的力氣。
喬安暖看他一臉清冽的樣子,吃癟地握著刀叉在盤子上割著,牛排早飛到一邊去了,也不知道她用力切個什麼勁兒。
安謹然淡然地切好牛排,優雅地放到嘴裏咀嚼,這時看見喬安暖盯著麵前的水杯,手卻在拿著刀叉盤子。
他低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餐盤,長指垂落到盤子邊緣,端起,送到喬安暖的麵前,拿走被她狂切的餐盤。
“吃我這個。”
很溫柔,卻讓人無法反駁。
喬安暖尷尬地笑了笑,因為她看見自己的盤子裏,牛排飛到邊緣去了,西蘭花被戳的特別……不像樣。
安謹然一邊優雅地切牛排,一邊抬眼看了一眼喬安暖,淡淡道:“明去文化部好好工作,其他的,不要亂想。”
喬安暖聽聞,頓時停下吃東西的動作,雙手無力地放在盤子兩側,“你知道了?”
安謹然點頭,並未作答。
這件事不僅知道,而且是他花了血本去解決的。
喬安暖這下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怎麼丟人的事盡讓他知道啊,悶悶不樂地用刀叉戳著盤中的西蘭花。
“對不起啊,讓單位受辱了。”喬安暖咬唇,垂頭,沒臉看他。
安謹然看著她,此刻像一個嚴厲的哥哥,“得到教訓了嗎?”
整個事件原本跟她毫無關係的,但就是因為她太不肯服軟,萬事都要跟人掰清楚,硬懟。
喬安暖剛出社會,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險惡,懷恨在心的人大有人在。
有一句話叫“饒恕他人,放過自己”,安謹然希望她能明白。
畢竟,他不可能隨時都在她的身邊保護。
喬安暖聽見安謹然似嚴肅又非嚴厲的話,捏緊了刀叉,重重地點了點頭。
自從畢業之後,她遇見了胡麗金、李眉,跟她時候嘲諷她的人一樣,都恨不得暗地裏整死她,是那個人,讓她不能軟弱給人欺負。
所以喬安暖對待傷害她的人,都是必報的。
可是社會不是校園,沒有人會在她跟別人懟完之後,讓她叫“家長”來挨批評。
安謹然也沒有再話打擾她吃東西,喬安暖也很安靜。
用完餐後。
喬安暖坐著滿足地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愜意地喝了一杯鮮橙汁。
安謹然目光掃到她的表情,溫柔地彎起了眼角。
過了一會。
“我去下洗手間。”
喬安暖拎著包包,踩著高跟鞋跑進洗手間裏。
吃得太多了,差點沒憋住。
安謹然乘喬安暖進洗手間,叫到路過的屬下,“把帳結了。”
“好的閣下。”然後應聲的人就轉身去往櫃台。
安謹然眼底漾起計謀要得逞的頑劣,冰冷的氣場被削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