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傲雪不顧一切的尋著那個背影跑過去,可到底距離離的遠,等她追到北湛風他們消失的地方時,北湛風和那個背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那個背影,和文卉如此相似,會是她嗎?可如果真的是文卉,怎麼會和北湛風一起?看剛剛那樣子,明顯兩人關係十分熟稔。
平安氣喘籲籲的趕了上來,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喘氣:“小……小姐,你這是……這是看到金子了還是後麵有狼狗追啊,跑……跑這麼快。”
夏傲雪沒說話。
太子宣承恩也追了過來,語氣有一絲的關切:“三小姐跑這麼快,可是有事?”
太子肯定認識文卉文竹,萬不能再他麵前表露半分,夏傲雪笑著搖搖頭,“是惜時失禮了。剛看花了眼,還以為是太子妃來了。”夏傲雪剛說著,隻覺得頭一陣暈眩,早飯不曾吃過什麼,本是發著燒,剛剛又一陣急跑,竟是直直的向後倒去!
平安大驚失色,還沒反應過來,太子已迅速伸手一撈,將夏傲雪摟在了懷裏,他也算識人不少,眼前這女子是真暈還是假暈,他自然看的出來。
夏傲雪此刻臉上的潮紅越來越濃,太子探了探額頭,隻覺得燙的嚇人,眉頭微微一蹙,還未開口,懷裏的人已經緩緩醒過來。
夏傲雪睜開眼看到自己竟然被太子摟在懷裏,她幾乎是整個身子嘣的一下飛出去的,脫離了太子懷裏,幾乎站立不穩,還好平安眼疾手快馬上扶住了她。
“你……很怕我?”太子看到夏傲雪如此過激的反應,不由問道。
是怕你,怕你惡心到自己!夏傲雪在心裏狠狠的將太子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可臉上卻是無辜的小綿羊模樣,“怎麼會怕您呢?太子見識淵博,玉樹臨風,待人如春風般和煦。不過惜時高攀不起,這市集人多眼雜,恐汙了太子聖名,惜時就是賠上性命也賠不起啊。”
夏傲雪這番話,說的太子十分受用,當下對眼前這女子不由又多了幾分好感,但自己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多做停留,便讓侍衛送夏傲雪會丞相府。
“不用麻煩太子了,我和平安回去就好。”
太子臉一擺:“這可不行。你如今身體不適,就讓侍衛馬上送你回府,藥我會著人抓好給你送過去吧,把藥方子給我吧。”
夏傲雪將早上孫大夫開的藥方子遞了過去,又有些為難道:“可,早上我出府的時候未曾像父親和母親提起過,如果太子的侍衛光明正大送我回去,萬一被母親責罰……”
“放心,我會讓侍衛知會丞相一聲。”
“如此惜時謝過太子好意。”夏傲雪走出幾步了,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幾步遠的太子,恰好與他目光相遇,又裝作羞澀的低頭快步離去了。
太子是什麼樣的人,夏傲雪比誰都清楚!他離不開北安容,可能也是因為有點北安容,但更大的原因是他需要北安容背後整個丞相府對他的支持。北安容善妒,且又有些強勢,絕不會對太子低眉順眼,仗著有整個丞相府撐腰,有時候對太子說話也不見得多客氣,總是以功臣自居。
哪個男子不喜歡溫柔的,對自己百依百順並且心存崇拜的女子?夏傲雪就是要讓太子真正愛上她,然後借此機會除去北安容和整個丞相府,回過頭來再狠狠的對付宣稱恩!
太子的侍衛一路護送夏傲雪到了丞相府正門,這是夏傲雪第一次站在丞相府的正大門。
眼前的府門,甚為氣派,一對龐大的石獅子坐立在門前,顯得萬分威武,守門的小廝眼尖看到了太子的侍衛,忙哈著腰上前道:“武侍衛今日得空過來?”
喚作武侍衛的,是太子身邊的二等侍衛,叫武勻,仗著是太子身邊的侍衛,一直有些眼高於頂,此刻也是斜著眼睛道:“奉太子之命,送你們小姐回府。”
那小廝向著夏傲雪這邊打量了下,搖搖頭道:“我們的小姐是太子妃,小的沒聽聞小姐今日出府啊。”
“你……”平安卻是聽到了小廝的話,十分生氣,“我們小姐是三小姐,難道算不上是府裏的小姐嗎?怎麼都是你半個主子!”
“你算老幾?”那小廝不過是一句話頂回來,讓平安頓時炸毛了一樣,可她既沒有武功,又打不過別人,都快氣出內傷來了。
倒是武勻開口了:“太子吩咐道,是他今日邀請三小姐喝茶,因時間倉促,還請丞相不要懲罰三小姐。”
剛剛發生的這一幕,恰好被準備除去的張媽看在眼裏,她不動聲色的馬上回去稟報給了二太太,然後跟在二太太身後一路到了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