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怕你?”北湛風迅速點了穴道,血倒是止住了。
“我知道你不怕,但不代表你的這妹妹不怕!”嶽無愁摸著下巴,故意說道,“雖是換臉了,但還算過得去,扔到青樓,走卒販夫還是樂意光顧的。”
北湛風的臉色果然變了又變。
魏安康揮一揮手,大群的禁衛軍從門外湧了進來,之前暴亂的場麵立刻得到了控製,知道大勢已去的刺客略微抵抗了一下,就放下了武器。
五殿下被宣承希逼到了角落,宣承瑋上前輕而易舉的踢飛了他手裏的刀,然後將他一腳踩在了地上,站得近的凝貴妃都聽到了肋骨斷裂的清脆聲音。
五殿下慘叫一聲,汗如雨下卻不開口求饒。宣承瑋此刻好像回到了當初那個混世小魔王的樣子,冷漠一笑,仿佛腳下踩的不是自己的親哥哥,而是路邊的一塊石頭而已。
在場的女眷不算少,平日裏大多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何時見過這樣廝殺的場麵?幾乎人人背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而惠帝一直冷眼看著這發生的一切,就是聽到北湛風說宣承希才是真正的鏡非明時,他也不過是抬頭多看了宣承希一眼,後又恢複如常,仿佛這一切早已經知道了一般。
“來人,除了七殿下和十一殿下,把其他人都綁了。”惠帝發號施令,卻發現根本沒人聽他的,魏安康更是站在哪兒一動不動。
“皇上,今日之事,微臣毫不知情,都是這逆子和凝貴妃設下的圈套,還請皇上明鑒!”北丞相第一時間先是撇清自己的關係。
“怎麼?翅膀硬了,朕都指使不動你了?”惠帝想站起來,卻發現因為剛被五殿下一陣拳打腳踢,此刻根本站不起,而環顧一圈,也根本沒有人想上前攙扶他。
“殿下,這幾日還如何處理?”魏安康反而是朝宣承希行禮,“是否都綁了押入天牢候審?”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凝貴妃剛喊出口,就意識到皇上也不管用了,馬上對著宣承希喊道,“七殿下,我是冤枉的啊。”
宣承希露出一抹帶有深意的笑:“哦?果真是我冤枉你了嗎?我冤枉你什麼了?”
“今日之事我絕不知道,隻是誤信了北侍郎的話,這才犯下這愚昧的錯誤。”這倒好,一出事了全都往北湛風身上推。
“就算這件事誤會你了,那你每日在皇上的茶水裏下消磨人精神和意識的藥,也是冤枉你了?”
“我……沒有……不是我,我……”凝貴妃臉色蒼白,結巴了半天,忽然一指五殿下,“是他利誘我!”
五殿下似笑非笑的看了凝貴妃一眼,嘴角含著一抹冷笑。
凝貴妃急忙說道:“他說如果我按照他這樣做了,我以後就是最尊貴的皇太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時候我要拿魏皇後如何就如何!你們都知道我被魏皇後壓製了這麼多年,如果真有這機會,怎會不動心?”
“哦,是皇太後,不是皇後嗎?”五殿下那妖冶的臉上綻放出如陰間曼陀羅花般的笑,“凝貴妃此刻急著把我推出去,難道忘了當初你我情投意合時了嗎?你可是說,我比父皇強多了,能讓你得到無限的愉悅呢!”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凝貴妃更是蒼白到了極點!這該死的五殿下,這麼多人竟然這樣的事也敢說出來!七殿下說的多,他就是個瘋子!
夏傲雪更是不可思議,沒想到五殿下竟然和自己父皇的妃子搞到了一起,基本的倫常都不顧了,就為了利用凝貴妃。
“你……你胡說……”凝貴妃還在做垂死掙紮。
“不信嗎?我可知道你左胸口處有顆指甲片蓋大的黑痣,要不要讓大家驗一驗?”五殿下越說越帶勁,甚至還眉飛色舞的描述起來,“嘖嘖嘖,別看似凝貴妃麵上一本正經的模樣,私底下可不知道多浪,一個勁的說還要,真是怎麼也喂不飽……”
“夠了!”惠帝聽不下去了,一聲怒喝後牽扯到了受傷的肺腑,忍不住吐了口血出來,“你不要臉,大宣的列祖列宗還要臉!”
“大宣列祖列宗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五殿下乜了惠帝一眼,“謀殺自己親哥哥,搶了自己嫂子,逼自己嫂子生下孩子,還有比你更無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