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有隻手放到了牡丹的小腹上,宣承江說道:“若是你能將你孩子貢獻出來,我可以放過你。”
把孩子貢獻出來?隻怕是要那孩子去練更加邪門的功夫,他已經讓自己知曉了這麼多事,怎麼可能放過自己?心轉電石間,牡丹已是下了必死的決心,狠狠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鮮血從嘴角邊緩緩流下來。
宣承江猛然大怒,這該死的娘們,竟然自尋死路,她這一死,肚子裏的胎兒也會跟著沒了氣息,要一個死胎回去做什麼?蘇明德的病隻能用活胎做藥引,他越想越氣,抬起手一掌就朝牡丹的天靈蓋劈了下去,她頓時直挺挺地朝後倒去,瞪大眼睛望著天空,已經是沒了氣息。
宣承江接過隨從遞過來的白色手帕擦了擦手,看著地上沒了氣息的牡丹,恨恨地往前廳去了。
話說宴席這邊,已經是觥籌交錯,好不熱鬧,正推杯交盞之間,聽得一個尖聲尖氣地人喊了聲:“小國公到~”
宴席上頓時安靜了下來,但見那扇圓門處走進一個男子,竟是身穿棗紅色衣袍,腳踩皂白靴子,耳邊還帶著一朵海棠花,這不正是昨日見到的那個貴人嗎?
旁邊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了。
“這不是羅國公那個在外麵的私生子嗎?他怎麼來了?”
“噓,小聲點,這小國公脾氣不好,曾聽說有人誇他有男子漢氣概,反而被他給割了舌頭!”
“雖是私生子,可他甚得太後歡心,這不,還封了小國公的封號,把府裏那兩位正式的兒子給氣個半死。”
“聽說他喜歡男人呢。”
夏傲雪將這些話一字不差都聽了去,羅國公的私生子?那他和蘇明德之間真的有斷袖之癖?安德侯爺沒想到這小國公會不請自來,雖是對這人厭惡到了極點,可自己的身份又告訴他不能當麵和這人一般見識,無奈讓他笑是笑不出來了,隻是淡淡說道:“哪陣風把小國公給吹來了?府裏窄仄,隻怕招待不周啊。”
“太後感念侯爺一腔忠臣,特意讓我帶著賀禮,來慶賀侯爺一番。”隨即手一招,隨從們將一疊禮物都放了上來。
“多謝太後美意,隻怕本侯無福消受,還請小國公帶回去。”安德侯爺麵無表情的拒絕。
“既然侯爺看不上這禮物,我帶回就是。不過來都來了,敬侯爺一杯酒總可以的吧。”小國公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德侯爺,更似無意間掃過元寶所坐的位置。
安德侯爺想著眾目睽睽之下,諒他也不敢做什麼手腳,也就讓管事倒了兩杯酒,遞過去一杯,然後一飲而盡,隨即小國公就離去。
被這插曲一弄,眾人的興致也低了幾分,特別是元寶,想到這人竟然就是羅國公的私生子,新仇舊恨的,讓他越發惱怒起來。
午宴是招待其他人的,安德侯爺還特地設置了晚宴招待元寶,算是為他們餞別送行的,元寶等人吃過午飯就尋了地方休息去了,夏傲雪一直惦記著那位吳管事娘子的事,拉著顧長風尋找她。
不曾想有家仆奔跑著從後院出來,邊跑邊叫:“不好了,不好了,吳……吳娘子死……死了。”
夏傲雪和顧長風對視一眼,忙問清楚地方後尋了過去,牡丹此刻已是沒了氣息身子僵硬地躺在地上,唇邊滿是鮮血,更恐怕的是天靈蓋那一處已是被章給震碎了,一屍兩命。
聞訊而來的吳管事看到眼前這情景頓時昏了過去,眾人七手八腳的將他抬了下去,又把吳娘子的屍體抬到了擔架上,讓死者這樣躺著也不是回事。
“等等。”顧長風叫住了抬擔架的人,大步走到吳娘子跟前掀起衣袖,單間小臂處有個用沾了墨汁針刺的印子,是一朵若隱若現的木蘭花和露出一點的新月。
因顧長風是侯爺的貴客,家仆們也不敢出聲多說什麼,聽到他一聲吩咐後才抬了下去。
夏傲雪的心情有些低落,“有什麼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