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成零自若地說著,“還請殿下信我。”
“本宮不會把十萬人的性命壓在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身上。”
成零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如果在下說,已經有了對策呢?”
說著,她緩步上前,裝模作樣地要從袖中拿出什麼東西。
“請殿下一觀。”
她不由分說地拉起秦風的手,緊緊握住。
“你手裏有什麼!”白曜迅速捏住成零的肩膀,向秦風問道:“殿下,您沒事吧?”
冰涼如流水般劃過,接著便是掌心灼熱的溫度。
秦風幾乎是刹那間就甩開了成零的手,她則退開一步,慢條斯理地拿出解藥咽下。
“區區醉夢散,不會要您的命,最多是睡個長覺。”
“你……”秦風神色一變,腳步不穩地拄著刀半跪在地,白曜連忙扶住他,將士迅速將成零圍起來。
“解藥!”
“可以給,但將軍要想好了。”說著,她利落地將解藥遞到白曜手裏,“你這是把太子殿下往火坑裏推。”
說罷,她不耐煩地睨了眾人一眼,“勞駕讓讓,怎麼,還不舍得我了?”
“站住。”秦風氣息不穩地說著,運起十成內力,生生將醉夢散的藥效暫時壓住,奪過白曜手中的解藥毫不猶豫地咽下。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成零推開攔住她前路的刀戟,眸中帶了絲柔意,“對不住了殿下,你剛才不該信我的。”
秦風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他身形晃了一下,沉入黑暗。
“這次是真的了。”成零彎腰放下一物,邁過無塵劃出了界限。
狂風帶著雪花翻卷呼嘯,吹起她的衣訣在半空中飛舞,獵獵作響。
白曜複雜地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吩咐道:“你們留下等那人回來,我暫且帶殿下回軍營。”
“遵命。”
往前大約三四裏後,成零抬手擋住撲往她眼上的雪,從指縫中看清了眼前的山穀,兩邊如萬仞絕壁,中間路狹,易守難攻。
隻是出現的太過突兀,有絲不太尋常的意味。
成零用刀鞘在上麵敲打兩下,有些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管它是不是真的,繼續往前走就是了,想要為夜國獻微薄之力大公無私的淩承先生。”
“打趣我做什麼。”
成一懶懶地說道:“小的哪敢啊,淩承淩承,反過來念就是成零成零。”
“我說呢,怪不得總覺得對謬存陌生不起來,你說話跟他真是像極了,女謬存。”
“嘁,那家夥……”成一打了個哈欠,“我跟他才不像。”
成零一手扶著穀邊,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這裏怎麼會有座穀呢。”
“願意有就有了唄。”成一說著毫無意義的廢話。
“願意有?”成零聞言一挑眉,她忽然俯下身子順著岩壁一寸寸往下摸去,隨後她拔出雨過,開始掘挖地上的凍土。
“你幹什麼?”
“你不覺得很奇怪麼。”成零拂了拂土屑,繼續手下的動作,“這片土上什麼東西也沒有,剛才我們走過的地方,還好歹帶著些枯草呢。”
挖了有四寸深後,她翻開成塊的泥土,指著地下說道:“你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