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秦端抿了抿唇,忐忑而又認真問道:“隻因為我是因你而受傷的麼?”
一束暖陽從窗的縫隙中照進來,淡淡地灑在清月的側臉,籠罩在晨曦中的她笑了笑,眸中帶上了釋懷,“人死不能複生,我會永遠記住張笙,但也是時候從過往裏走出來了。”
年少時,那抹綻在少年嘴角的笑,奪走了她全部的目光。
張笙是被撿回來的,據閣裏人所說,是在執行任務時路過一個遭土匪洗劫的村子,順手救的。
清月對這個順手救回來的小子毫無興趣,天機閣的人那麼多,多一個少一個都不是什麼大事。
但頂不住其他三個人好奇大發的心,硬是將她半拖半拉地帶去了。
冰冷沉寂的臉,與她失去弘兒時一模一樣,後來聽其他人說,張笙的血親全部都被土匪殺了。
說不出是同情或是沉重還是其他什麼的,但清月知道自己不想再看見張笙,她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所以不願被那張臉一次次勾起。
很久過後,就在清月快要將他遺忘時,閣裏卻忽然出了任務,有人找來,以一千兩黃金的代價為報酬請求天機閣剿滅安林山的山匪。
前去的人裏,有她,也有張笙。
張笙本是還不夠格的,他僅僅在閣中待了一年多,但卻強烈要求一同前往。
清月雖覺不妥,但無奈此事已被靳文嶽應下,臨行前,她特意去提醒了張笙,較委婉地說道:“你來天機閣不過一年,功夫都隻學了些皮毛,用不著這麼著急。”
那是張笙第一次對她笑,冰冷和沉寂在他臉上一掃而光,耀眼的仿佛能融化冰雪,也照進了她心底不見光的一隅。
“這麼關心我啊,噯,師姐,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被僅僅打過幾個照麵的人突然這麼說,當年一本正經的清月臉色頓時羞紅,若不是礙著人多,她指不定就收拾他了。
“不……不知羞!”
“知羞?知羞有什麼用啊?”偏偏張笙還看不見她越握越緊的拳頭,答的振振有詞,“既不管飽也討不到娘子。”
“夠了!”清月終於還是忍無可忍地給了他一拳,本以為耳根會就此清淨,誰知這家夥又叫了起來。
“疼疼疼……師姐,你要是把我打傻了,沒人要你要嗎?”
氣昏頭的清月剛想要抽出軟劍給他一個痛快之際,及時地被清竹拉走了。
“別這麼對師弟嘛,他也是很可憐的。”
“可憐?你沒聽見他方才說的那些話……”
“我知道我知道。”清竹打斷她,神秘地說道:“我和清影上次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大事。”
清月疑惑地問道:“什麼事?”
“張小師弟喜歡你呀!”
清月連忙捂住她的嘴,臉羞的不禁更紅了,“瞎說什麼啊你。”
“我沒瞎說呀,不信你去問清影。”清竹拉下她的手,湊到她耳旁說道:“有好幾次,我們都瞧見他看著你入了神哦。”
https://8./book/56931/489218194.html
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