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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子義聞言咋舌,曹進寶見狀忙問怎麼了,蘭子義便把昨天的事情都講給曹進寶聽。曹進寶聞言說道:
“既然衛候都親眼看見了,那肯定對我現在的危局深有體會。我這快不行了,龍盛號再這麼搞下去,一旦京中見我庫裏沒銀,我就隻能去跳蔥河了。”
蘭子義道:
“我知曹老板情況緊迫,所以我也一直在替曹老板想辦法。”
曹進寶道:
“衛候,你們想出來的辦法我可是都試了。昨天你們分三路進京,連台城衛都用上了,可還是被京兆府攔住,走到這一步不可謂不是黔驢技窮。事已至此,我看衛候要想把銀子運進來隻能去請魚公公出山了。”
蘭子義聞言嗬嗬笑了起來,他道:
“曹老板,其實我今天出門就是為了此事。”
曹進寶聞言大喜,他道:
“莫非衛候剛才就是去見得魚公公?”
蘭子義道:
“曹老板眼睛盯得很長嘛,我去哪都一清二楚。”
曹進寶道:
“我也是求見衛候心切,這才出此下策。怎麼樣?魚公公答應了沒有?”
蘭子義道:
“答應是答應了,可魚公公開出的條件實在是??????得要曹老板你吊一層皮。”
曹進寶道:
“隻要魚公公肯幫我這忙,那他扒皮就扒皮吧。魚公公想要什麼?”
蘭子義抬手伸出三個手指道:
“一口價三百萬,不打折。”
曹進寶聞言唱出一口氣道:
“銀子啊,我還以為公公要讓我上天摘星去呢。銀子好說,莫說三百萬兩,就是再翻一番我也給!”
蘭子義點頭道:
“曹老板肯下此血本事情一定能成,但我得提醒曹老板你,開價容易出錢難,跟你要價的這位可不是你敢爽約的。”
曹進寶道:
“衛候放心,這點道理曹某懂得。那魚公公打算那天出門。”
蘭子義道:
“在魚公公出門之前還有一事得要曹老板處置了才行,否則我們的事情還是沒法辦。”
曹進寶問道:
“是什麼事情竟然如此急迫?衛候請說與我聽。”
蘭子義道:
“為運銀子進京,我與仇家兩位先生費盡心機,絞盡腦汁,想出了那麼多辦法,過去一個月中我們連番累牘的嚐試,可就是沒法成功。本來我們以為是章鳴嶽手長,杜畿聰明,所以我們的招數被他們屢屢看破,但昨日我們三路入京,分選三門,偏偏都被杜畿和他的人給撞見,而且事後我才得知,杜畿等人趕赴門口的時間就在我們入城前一刻。這麼巧的事情可不是杜畿神機妙算就能算出來的。”
曹進寶當然聽出了蘭子義話裏的意思,他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隨從一眼,然後他道:
“你們兩個去樓下替我看著。”
那二人聞言便悄悄退下,但其中一人臨出門前回頭偷看了屋裏一眼,見蘭子義與曹進寶都盯著他,他這才趕緊離開。蘭子義見曹進寶和自己貼身心腹眼神都有異樣便追問道:
“曹老板,你心裏有底?”
曹進寶道:
“有什麼底?怎麼可能有底?我若知道是誰通報的消息那衛候還會像現在這樣麻煩麼?”
蘭子義道:
“那曹老板回去可得仔細糾察,一定得把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抓出來。”
曹進寶道:
“抓人簡單,沒什麼難得,難的是把人抓出來之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