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回身,眸光深沉而冷漠的看著容雪嫻。

“你覺得自己做的事,沒人看見?”,容臻:“在你推紀恩寶下水的時候,還有另外兩個當事人在場。”

容雪嫻身體一顫。

她當時隻匆匆掃了一眼,根本不確定是否還有其他人。

容臻敢這麼,自然不可能是在詐她的。

容雪嫻腳底生寒,卻沒有再否認了。

“紀恩寶隻不過落水,四哥就這麼著急,可紀恩寶還殺了齊銘呢,四哥怎麼不替齊銘抱不平啊?難道就因為紀恩寶是你在乎的人而齊銘不是,所以齊銘就該死嗎?可四哥你知不知道,這世上也有人在乎齊銘的,他死了也會有人為他生不如死!”

容雪嫻的眼中滿是恨意。

容臻冷漠的看著她。

“所以齊銘死了,你要恩恩、要我、甚至要容家、紀家為齊銘陪葬?”

容雪嫻別開眼睛。

“我沒有這個意思,四哥可別亂。”

原本齊銘和容雪嫻的事,事容茂弘自己造的孽,是二房的事,本身和他無關。

他沒有必要去多嘴。

但是容雪嫻忽略齊銘先對紀恩寶造成的傷害,緊緊因為齊銘傷害別人而被別人反擊了回去,容雪嫻就將齊銘的死無限放大,去為難紀恩寶,這是容臻無法忍受的。

如果紀恩寶是無緣無故殺了齊銘,或許容臻還會忍讓容雪嫻。

但紀恩寶並沒有錯,容雪嫻的為難卻讓容臻無法縱容。

“容雪嫻,我容臻不是個愛計較的人,但凡在我底線之內的胡鬧、任性、針對,我可以視而不見,但關乎到國家利益,我卻不會縱容任何一個人,紀恩寶如何任性,她都不會做讓我為難的事,所以我可以縱容她庇護她,但齊銘做的,卻是出賣整個國家的事,他即便隻是有一個動作,我也必須要他死,所以別拿齊銘和恩恩來做比較,他沒有資格。”

容臻頭一次對容雪嫻這麼多話。

容雪嫻若聽的進去肯想通,那自然皆大歡喜。

容雪嫻若還是一條路走到黑,到時候恐怕不用他出手,容茂弘和容老爺子就不會放過她。

一個大家族之所以屹立百年不倒,就是因為在家族裏,永遠隻有家族利益最大。

而容雪嫻現在卻要因為一個出賣國家的外人將家族帶累進去。

容老爺子絕對不會允許。

容臻離開,容雪嫻呆呆的坐在沙發上。

下午的飯桌上,容臻似無意的對容茂弘提了一句。

“二叔,六妹年紀也不,是該催催她的婚事了。”

容茂弘沒聽出容臻話裏的意思,隻以為容臻是關心妹妹的婚姻大事。

他笑了笑:“咱們容家的女兒這麼優秀,自然是要養在家裏多留幾年,挑個最好的嫁出去才是。”

也就是容雪嫻的婚事不用著急。

容臻又淡淡一句,“如果不嫁,那就一輩子不嫁》|

容茂弘這才感覺出來容臻語氣不對。

雪嫻哪裏惹到容臻了?

容茂弘和容二夫人對看一眼。

“四,你六妹是不是哪裏做錯了?”

容臻隻是平緩的了一句,“齊銘死的倒是值得,能讓六妹惦記得去為他殺人。”

容二夫人身體一軟,不可置信的看著容臻,然後再看向容雪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