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很聰明,隻可惜,卻是自作聰明。”

相比較起來,紀恩寶雖然不如黃可頤心眼多,也經常被人騙被人算計,可至少紀恩寶還保存著自己善良的性。

紀恩寶從來隻守著自己的,不主動去算計別人,也不主動去算計別人的東西。

紀恩庭站起來,不屑於去跟黃可頤解釋什麼。

他:“你去警察局跟警察吧。”

黃可頤瞪大眼,“你要把我送到警察局?”

紀恩庭卻沒有再理會黃可頤,隻是讓人將黃可頤送到警察局去。

故意傷人罪,也足夠黃可頤在警察局受罪了。

黃可頤害怕起來。

“二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這樣做隻會放過了真正的凶手!他能害姐姐一次!也一定會害姐姐第二次的!二哥你要相信我!”

紀恩庭並沒有理會,黃可頤還是被帶走了。

紀恩庭自然知道,拔掉紀恩寶營養瓶的不可能是黃可頤。

黃可頤不至於這麼傻,做的這麼明顯。

可這也不代表黃可頤沒有害紀恩寶的心思。

要不是為了害紀恩寶,她會那麼低聲下氣的去容家伺候紀恩寶?

至於那個真正害紀恩寶的人……

嗬嗬,他自己想要平步青雲自然沒什麼,可如今敢動到他姐姐身上來,他平步青雲的路可沒那麼容易了。

紀恩寶又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

那個夢似乎是將以前那些零碎的夢連在了一起。

夢裏,她仍舊是個父母雙亡的女孩子,如履薄冰的在後奶奶的手底下長大。

十四歲的時候,在紀家舉辦的宴會上,她被韓家上下算計,傳出了和崔佑有染的傳言,黃靜慈逼著她和崔佑訂婚。

她一直拖著不願意,直到一年後紀恩庭從穀家回到紀家,大伯父又成了京城的市長,黃靜慈才不敢繼續逼迫她。

同年母親的好友容家大夫人謝馨過世,她去參加葬禮,因為想起了自己母親過世的場景,哭的特別的傷心。

那時候容臻還不是京城的軍區少將,他匆忙趕回來,也沒有見到自己母親的最後一麵。

夢裏她看見容臻站在自己母親的遺像前,表情淡漠,卻不出的哀傷。

她想要打破這個夢,走到容臻的身邊,如同他安撫她那般,輕輕的摸摸他的頭,卻總是碰不到他的身體。

她在自己的夢中,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另一個自己的一生。

她十八歲的時候,弟弟紀恩庭已經開始在盛華和韓老爺子爭奪權柄。

弟弟的動靜鬧的太大,她就隻能心翼翼做個乖乖女才能牽製住韓家人。

可是沒想到,即便是這樣,她仍舊是沒能保住自己的弟弟紀恩皓。

紀恩皓在她十八歲那一,被逼嫁給崔佑的時候,突然去世了。

這個消息是韓真真告訴她的。

她甚至都沒有看到紀恩皓的屍體……

那一刻她突然陷入了崩潰。

自己一直隱忍一直心翼翼想要守護的東西突然就沒了,她在和崔佑的婚禮上逃跑,僅僅隻是想要去見自己弟弟的最後一麵。

她在快要被韓家人捉住逮回去繼續婚禮的時候,遇上了剛被授予少將軍銜回到京城任職的容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