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寶,你懷著孕,先起來。”

紀恩寶握著容臻的手,神情卻是微微的閃過異色。

隨後她順著謝連雋站了起來,目光深深的看了謝連雋一眼。

隨後紀恩寶看向秦愫時,眼淚已經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謝連雋簡直對女人哭就虧的本事歎為觀止。

紀恩寶似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般,過去抓住秦愫的手。

“秦長官,請你一定要救救四哥,無論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隻要四哥能好起來……”

秦愫看見在自己麵前失去了分寸隻知道哭的女人,心裏嗤之以鼻的同時,又十分的得意。

因此她沒有看見,紀恩寶雖然是在哭,不過眼睛卻是盯著她手腕上的那個龜殼胎記在瞧。

並且紀恩寶還不動聲色的將華顏鏡捏在了手心裏,借著孕婦裝寬大的袖子掩飾住了自己的行為。

秦愫正得意間,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累。

像是自己身上的精氣神在慢慢的被抽走似的。

紀恩寶看見了秦愫的變化,掩下的眸光中有幾絲的笑意。

她已經確定了華顏鏡是秦愫的克星,也不敢做的太過以免打草驚蛇,於是先將鏡子收了起來,繼續哀求秦愫。

秦愫額頭上都是汗水,聽著紀恩寶低聲下氣的哀求。

“秦長官,真的,我什麼都願意答應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隻要四哥平安無事就好……”

秦愫已經恢複了鎮定,似笑非笑的看著紀恩寶。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紀恩寶茫然的搖頭,“你要什麼?”

秦愫:“我要什麼?我當然是要從你手裏拿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你的地位、財富,還有你容家少奶奶的位置以及容臻,本都該是我的!隻要你自己識趣退位讓賢,我自然會救自己的男人……”

紀恩寶呐呐的開口,“可是……可是軍婚不能離婚的……”

這也是秦愫最痛恨的一點。

軍婚不能離婚,她雖然希望容臻能為了她不要前途,但是一想到沒有前途的容臻……

她看著紀恩寶道:“我聽你在容家的院子裏住的聽舒心的,從今以後你就住在那裏吧。”

一副大老婆發落老婆的架勢。

這意思明顯是她住到院子去不能出來,而她和容臻住在主宅做夫妻。

這樣,以後別人就不會容臻有兩個妻子了。

就算法律上她不是容臻的配偶,可是在容家、在外人麵前她就是容臻的妻子。

紀恩寶咬著唇似十分的掙紮,“那我的孩子怎麼辦……”

秦愫掃了一眼紀恩寶的肚子。

她之前的打算,是要不擇手段弄掉紀恩寶這個孩子的。

可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她要紀恩寶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然後把孩子抱走,讓紀恩寶在院子裏,一輩子都思念這個孩子,孤獨終老。

而她會養著這個孩子,將這個孩子養成全京城的笑話,這樣以後她的孩子出生了,不是才有依個鮮明的對比嗎?

她秦愫這輩子,是注定要贏得,是注定要過人上人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