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泓宇高興沒有兩息功夫,突然間感覺到不對勁,這群百姓真要是惹惱了這位顏大爺,那自己……遭罪的肯定是自己啊!
就自己對顏牧的了解,百姓們擊鼓鳴冤告了他的狀,他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惱羞成怒大發雷霆,不得他真能動用太子爺的勢力,來一個血洗齊州城都有可能啊!
陳泓宇感到自己眼前直發黑,心裏直打鼓,恨不能自己現在突然間病倒了,或者是昏過去了,等自己好轉的時候,這事兒就過去了。不管是那位顧家姑娘被顏牧鬥倒了,還是顏牧被顧家姑娘,或者是齊州百姓給腰斬了,都與他無關了!
可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太骨感!
就在陳泓宇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顏牧突然間發難,手裏的茶盞就帶著這位顏大爺滿腔的怒火,飛濺到了他的腳下,隨著一聲慘不可聞的脆響,無辜的茶盞應聲而碎裂了一地!
“陳大人,這就是你治下的刁民?嗯?他們告誰?告我……告本大爺?”顏牧手指反指著自己的猴子似的臉,怒吼道,“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啊?告我?
我告訴你陳大人,今兒個這事兒你的給我一個法交代,若不然我就認定這群刁民鬧事就是你指使縱容的,若不然他們哪個敢告我?還擊鼓鳴冤?臥槽他大爺的,敢告我?也不看看我顏牧是誰!”
陳泓宇強壓心中怒火與驚懼,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道,“顏大爺,您請先息怒,先息怒!這事兒請容本官先查問一番,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您先稍安勿躁!”
堂堂的齊州刺史,大齊朝的從五品的官,卻不得不管太子妃的弟弟,一個沒有任何建樹,沒有多大品級的人叫大爺,由此可見陳泓宇這個官當得,實在是憋屈啊!
心裏包著一團怒火的陳泓宇,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做得有些發皺的官服,揮手吩咐衙役們,“升堂!”
“升堂!”
“升堂……”
“升堂…………”
隨著一聲聲威武的吆喝聲,齊州州府第一次因為顏牧而升起了大堂!
“何人擊鼓鳴冤,帶上堂來!”陳泓宇一聲令下,就見一個衙役上前行禮,“刺史大人,擊鼓鳴冤者數百,咱這大堂為實裝不下這麼多人哪。而且,遠遠趕來狀告顏大爺的百姓,還在前來的路上,所以大人,您看如何是好?”
衙役一邊回稟,心裏一邊腹誹著,也不知道這是誰有這麼難大能耐,居然鼓動來了這麼多告狀的百姓,看來今的州府衙門,不被憤怒的百姓給掀翻了都是好的!
陳泓宇坐在堂上,望著門口處黑壓壓的,手持著狀紙的人群,心裏極其複雜,既懼怕顏牧身後的太子爺責難,又激動終於能有了今日自己揚眉吐氣的一!
這場官司,他也十分期待著將顏牧就地正法,為齊州和齊州百姓除掉一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