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景軒漫不經心地一揮手,“陳大人你辦你的公事,王我就在一旁看看就是了。哦,對了,這麼多人狀告顏牧,他害死多條人命,你怎麼不讓人去緝拿殺人犯?”
顏牧告娘子是殺人犯,你就趕緊屁顛顛地讓人前來拿人,現在齊州百姓告顏牧,你倒是拿人哪?
陳泓宇聞言心裏叫苦不迭,心道,那個顏牧若是個好惹的,本官何至於受他這麼多年的鳥氣?
唉……現在什麼都他娘的是廢話了,如今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太子妃的弟弟,讓本官夾在中間,簡直就沒活路嘛!
自艾自憐的陳泓宇就沒預想過,如不是他的軟弱無能,齊州百姓何至於會被顏牧殘害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走投無路?
其實,從某種程度來,陳泓宇就是顏牧的幫凶!
不過,此時此刻,姬景軒並沒有過多的為難他,而是要在堂上旁觀他審案。
陳泓宇哭喪著臉,心,審案?審什麼案?這不明顯的嗎?顏牧殘害百姓是不容抵賴的事實,這還用審嗎?衙門口門前那幾百位告狀的百姓,都是深受顏牧殘害的,他們就是鐵證啊!
唉……今日這一審,想要左右都不得罪是不可能的了!
陳泓宇想到這兒,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擺出官架,威嚴十足地一擺手高喝道,“來呀,接狀紙,讓告狀之人上堂,去緝拿殺人凶犯顏牧!”
下定了壯士斷腕之誌,陳泓宇就不再猶豫不決拖泥帶水了,而是很幹脆地選擇站在了齊州百姓一邊!
而正躺在州府衙門後堂太師椅上愜意喝茶的顏牧,正等著陳泓宇像往常那樣,對自己惟命是從,幫著自己將那些狀告自己的一幹百姓捉拿住,該發落的發落,該處罰的處罰呢。
這時候,房門突然被踹開了,一眾衙役們就如狼似虎地撲了進來,然後二話不,上前就給他戴上了鎖鏈,拽著就走!
這猛地一拽,將驚楞住的顏牧從太師椅上給拽倒在了地上,這一下,整個人都撲在了地上,摔得他一張猴臉店鋪禿嚕皮了,冒出了絲絲血跡。
“你們……大膽,你們敢對顏大爺無禮?”顏牧身邊的隨從剛上前來喝止,結果被叫溫鎖的衙役一腳就給踹倒在了屋角,“娘的,你什麼東西?敢阻攔爺們辦公?再喊?再喊連你一起緝拿過堂!”
顏牧臉上火辣辣,疼得他齜牙裂目,朝著溫鎖等幾個衙役瞪大了眼珠子罵道,“狗奴才,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緝拿本大爺?啊?誰讓給你們的狗膽子對本大爺無禮?”
溫鎖見他叫罵,上前一步,一揚手,就狠狠地給了顏牧幾個大嘴巴子,“娘的,你他娘的還敢猖狂?也不看看眼下是什麼情形!娘的你顏大爺,本爺辦案緝拿犯人,你敢反抗?”
其他幾個衙役聽到反抗二字,頓時腦子靈光一現,明白了,這時候不借機揍顏牧一頓,解解氣泄泄憤,還等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