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滅與救(1 / 1)

李靖元縮在太師椅裏,回想著京都裏那些染上花的百姓們,一個個跟牲口似的,被官兵們強行趕進了皇城外的深山老林之中,然後非常殘忍地將他們一把火活活燒死,他就心驚膽寒,渾身發冷!

想著那些被燒死的百姓,李靖元仿若是看到了自己這麼一。

其實,這次他來齊州城,並沒有那種令外人羨慕的無上榮耀和風光,而是被家族,確切地,是被他父親和嫡母視為棄子強迫道齊州城來的!

因為他是家中最不受寵的庶子,雖然自己的才學不錯,十六歲就中了解元,可在父親和嫡母眼裏,自己永遠都是李家的一個關鍵時刻的棋子而已!

這次,自己終於有了被父親和嫡母利用的地方了。

齊州城刺史被調往嶺南,父親就“舉賢不避親”地向皇帝陛下舉薦了自己來齊州城,並且將攜帶有感染上花的人扮作自己的隨從,帶進了齊州。

李靖元一想到皇帝和父親這個惡毒之計,就恨不能親手宰了他們。雖然他知道自己這想法是大逆不道,可他還是忍不住這麼想!

因為他知道,當他父親向皇帝舉薦自己的時候,就已經當他是“死人”了!

父親的媳婦很多,後院若不是加蓋了幾處房宅,都快擱不下了。

十幾個女人,每人生一個兒子吧,還有十多個呢。更何況作為嫡妻的正室,他的嫡母一口氣給他父親就生了八個兒子兩個閨女!

作為不受寵的庶子,他在父親和嫡母麵前就是家奴一樣的存在,若不是他勤奮好學,才學過人,他父親怎麼會把他放到朝堂上去,給家族出力?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年紀輕輕,尚未娶妻,結果就被父親當做破抹布一樣,扔在了齊州受死!

是的,他的“隨從”染上了花,他又怎麼可能逃脫得掉厄運?

齊州城已經是皇帝陛下欲致燕王府滅族的棋盤,而他李靖元和齊州百姓就是這張棋盤上的過河卒子,死了便死了,毫不在惜,隻要能為皇帝所利用就好!

李靖元心灰意冷,麵色冷漠,根本就無心去指揮衙役們如何防禦花蔓延,而是坐在州府衙門的後堂,靜靜地喝著從京都帶來的酒,等待著死亡到來!

既然皇帝陛下要滅亡齊州,那他李靖元就順從好了!

“大……大人,大人,有救了,有救了。齊州城有救了!”正在喝下第五杯烈酒的時候,李靖元接到了衙役溫鎖急慌慌,帶著驚喜的神情來報,“大人哪,齊州城有救了。”

李靖元醉眼惺忪地撩了下眼皮,仿若是沒聽到溫鎖的稟告,而是沉浸在自己了悲憤思緒中沒有緩過神來,帶著欲哭無淚悲哀音調喃喃低語,“有救了?誰有救了?皇帝陛下讓誰死,誰能活到第二看見太陽光?

有救了?騙誰呢?我……我……嗝……嗝嗝……誰都沒救了,沒救了啊!嗚嗚嗚……嗚嗚嗚……本官沒救了,齊州城沒救了,就是那燕王世子爺回來了,齊州城也沒救了!

花啊,那是瘟疫,無藥可醫的瘟疫,從京都帶到齊州,這一路上……花泛濫了,大齊朝……氣候盡了,盡了,沒救了,沒救了,真的沒救了!大羅神仙來了,也無能為力了啊……哈哈哈……哈哈哈……美酒美酒,來呀,上美酒,我要喝他個痛快!”

溫鎖看著李靖元瘋癲絕望,又醉態十足的樣子,聽著他這無異於反叛的謀逆的話,驚得渾身直打顫……

他聽到了什麼?啊?他聽到了什麼?齊州新來的這位刺史什麼?

花,齊州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不是因為齊州人無德,被上震怒而降臨的懲罰,而是……李刺史從京都帶來的?是皇帝陛下故意允許的?

皇帝陛下他……他……他想讓誰死?讓齊州百姓都死於花?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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