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修長得清秀委婉,話柔順,麵上雖然隱含著幾分傷感,卻在顧欣月麵前掩飾得極好,態度不亢不卑,舉手投足都透著極好的教養!
“我生母是名門望族之女,因著家境敗落,才……”李敬修看出顧欣月眼裏對她的賞識,便輕聲細語地解釋了一句,意思是告訴她,她的母親是受過極好教養的大家士族出身的,而她正是秉承了生母的性子,才會如此這般的端莊與優雅!
白了,她有這樣好的教養,與她的吏部尚書父親毫無關係,更與嫡母沒有一點關係!而且,她的生母,是被家境所迫才給人做了的。
顧欣月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以吏部尚書當前這實力,別想納一個家道敗落的女人做妾,就是想要了京都那個官吏家的女子回去,人家都得感恩戴德的雙手奉上。
吏部尚書的權柄,在大齊朝,是如日中!
所以理解真相的顧欣此莞爾一笑,“李家姑姑舉止端莊,優雅大方,果然是女兒隨了母親的。嗬嗬……李家姑姑長得也漂亮。”
這一聲聲李家姑姑叫得李敬修心都柔化了!
眼前的這個粉雕玉琢的姑娘確實是討人喜愛,不但本事異於常人,而且長得靈動乖巧,像團粉嫩嫩的糯米團子似的,讓人不喜歡都不行啊!
隻是……請自己去醫館坐堂?女子拋頭露麵,又是給人看雜病的,不要會不會影響弟弟的將來,就是自己將來……怕是更不好嫁人了!
另外,自己若是拋頭露麵出去坐堂給人瞧病,這事兒傳到京都,她那個做吏部尚書的父親,不定會派人來殺了自己……
吏部尚書的女兒去醫館坐堂給人瞧病?這人……他丟不起啊,所以他定會惱羞成怒大發雷霆暴怒起來!
“顧姑娘,不知你能否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懂得醫術的呢?”李敬修顧慮重重,而最為奇怪的就是,自己懂得醫術,她一個鄉下來的姑娘怎麼會知曉的?
顧欣月笑盈盈地,一臉無害,眨巴著清澈靈動的大眼睛,心道,我才不告訴你,這是我這幾以來,尋遍全齊州城,一個偶然的機會,偷聽來的呢。
隻是笑道,“嗬嗬……嗬嗬嗬,原本我是不想的,可李家姑姑您既然問了,那我就實話實好了。咯咯……我呀,是聽燕王爺的。燕王爺,李家姑姑您不但懂得醫術,而且還非常的精湛,所以我就來請您出山咯。”
“哦?是……是燕王爺?他……王爺知曉我……會醫術?”李敬修驚訝萬分,同時臉上現出喜色。
她哪裏知道,顧欣月的話是借著燕王爺宋景軒故意哄她的推辭?李敬修還真以為宋景軒是了解他的,不覺大喜過望,對一直坐在一旁不曾插言的李靖元投去了意味深長地一瞥。
顧欣月也沒有想到,自己無心插柳,倒是幫了燕王爺一個忙,把他看重的,要離開齊州而回鄉下的李靖元給留下了!
“欣月,既然你叫我一聲姑姑,那我就當你是自家子侄了。”李敬修有了顧欣月方才這句話,便一下子與她拉近了距離,親熱地道,“你那濟民醫館姑姑還是聽過的,現下是咱們齊州成裏最大的醫館。
能到你的醫館坐堂,姑姑自然是感到十分滴榮幸和開心。隻是,你知道,這女子拋頭露麵的給人看診,會被人詬病,所以,姑姑不是推辭,實在是因為不堪流言蜚語。我……”
“姑姑憂慮的是……”顧欣月不等李敬修完,就笑著打斷了她的話,道,“姑姑,我剛才了,請您來濟民醫館坐堂,是給女子們看診的。
咱們濟民醫館如今已經分為了男科和女科。男科坐診大夫是餘文進餘先生,他是燕王爺身邊的第一大禦醫,如今負責濟民醫館的全部事宜。
而女科,隻要姑姑您答應出山,什麼條件您